起他下巴,“所以你是独狼行动?没人支援?挺有种啊。”
“哼……你们等着。”混混咬牙切齿,“就算今天栽了,后面的人也不会放过你们。‘倒悬剑’之下,没人能活着走到鹰嘴崖。”
“倒悬剑?”阿箬故作惊讶,“那不是菜市场卖咸鱼的王屠户家招牌吗?挂反了而已。”
萧景珩却眼神一沉,没接话。
他袖中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枚从布条下捡来的铜钱——剑纹倒悬,寒光微闪。
和混混的,对上了。
但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欠揍的纨绔笑:“行了,念你孤苦无依,本少爷今天大发慈悲,不把你送去官府挨板子。滚吧,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尾巴翘起来,我就真拿你当狗遛了。”
混混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阿箬一脚轻轻踩住肩膀:“记住啊,要是再敢跟踪,我们就把你卖给马戏团,专门表演‘瘸腿狗熊钻火圈’。”
她收回脚,退到萧景珩身边,眨眨眼:“走了世子爷,再不走天黑前赶不到下个镇子了。”
两人牵着瘸驴继续前行,身影渐渐融入山道弯处。
直到走出百步,萧景珩才低声开口:“他提到‘倒悬剑’,不是巧合。”
“你觉得……和你家有关?”阿箬问。
“不清楚。”他握紧扇柄,“但有人知道我们在查,而且想用这种方式吓退我们。”
“那还去吗?”
“当然去。”萧景珩笑了,“越是不让去的地方,越得去看看是谁在背后点香拜鬼。”
阿箬点点头,正要话,忽然耳朵一动:“等等……你还记得刚才他掉棍子的声音吗?”
“怎么?”
“短棍地时,里头好像有东西晃了一下。”她回头望了一眼,“像是空心的。”
萧景珩脚步一顿。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转身往回走。
草丛里,那根短棍静静躺着,一头裂开,露出半截卷起来的油纸。
阿箬伸手去捡,指尖刚触到纸角——
林梢忽地掠过一阵怪风,吹得满地枯叶翻腾,远处一只乌鸦扑棱棱飞起,叫声刺耳。
萧景珩猛地拽住她手腕,将人往身后一拉。
二十步外,一块岩石后,一道黑影缓缓站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