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们得抢在这之前摸清地形。”
“你是……去鹰嘴崖踩点?”
“不然等他们开门迎宾,咱们提着果篮去祝贺?”萧景珩翻了个白眼,“不过不能莽,先摸外围。我怀疑那地方不止一股势力盯着,咱们得扮成魄商队,顺便打听有没有‘寻宝团’招人。”
阿箬眼睛一亮:“我可以装成算命瞎子的徒弟,专门给人测‘吉凶方位’,保准有人上钩。”
“行,角色你自选。”萧景珩拉开包袱,开始收拾行李,“记住,这一趟不是去打架的,是去听风的。谁提‘归墟’‘断龙’‘启明’这些词,你就给我记下来。”
阿箬也赶紧翻箱倒柜,把几件旧衣裳塞进布包,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那疯老头给我的糖糕,我留着当证据行不行?”
“留着吧。”萧景珩瞥了一眼,“不定哪天能拿来诈人——‘你看,这糖糕上的牙印,跟那晚密会的人一模一样!’”
阿箬嘿嘿笑:“到时候我还能加一句:‘大师,您牙花子漏风的事,咱就不公开了哈。’”
两人正着,楼下传来老掌柜的吆喝:“栖云栈送客喽!热水凉了,被子没收咯!”
萧景珩看了眼窗外,阳光已经爬上屋檐,街上行人渐多。
“走。”他把罗盘塞进怀里,“先去集市买匹瘸腿驴,咱们也好演得像点。”
阿箬背上包袱,临出门还不忘往嘴里塞了块糖糕:“你……要是咱们路上碰上个自称‘天机门少主’的,要不要顺手收编了?”
“收。”萧景珩大步跨出房门,“只要是活人,能话,愿意讲八卦,统统收。”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身影融入市井喧嚣。
回到房间,桌上摊着一张潦草的地图,是阿箬昨夜凭记忆画的江湖门派分布图。萧景珩拿起朱笔,在东南方向重重圈出一处——**鹰嘴崖**。
笔尖顿了顿,又补了一行字:**月圆夜,子时三刻,看谁先到门口**。
他吹了吹未干的墨迹,转身关窗。
窗外,一阵风扫过屋檐,掀起了角里一片彩色布条,露出底下压着的半枚铜钱——剑纹倒悬,寒光微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