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扳指。
白天那辆药堂马车上,那只露帘的手,戴的不就是玉扳指?
线索串上了。
他唰地站起身,走到沙盘前,啪地按下一枚红子,正落在西城门位置。
“不是骚扰。”他声音冷得像冰,“是决战。”
他提起笔,疾书三道命令:
第一道,发往五城兵马司:即刻进入一级戒备,所有城门增派双岗,夜间闭门时间提前一个时辰;
第二道,传给亲卫统领:南陵亲卫队接管九门防务,对外只称“秋防巡查”,不得引发恐慌;
第三道,密令暗线:盯死玄刀门在京联络点,若有异动,立即回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83章:剩余门派,顽固抵抗(第2/2页)
写完,他揉了揉太阳穴。
这才发现,已经一夜没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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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天色发青,街上偶尔传来扫帚划地的声音。
阿箬端着碗热粥推门进来,看他还在沙盘前转悠,忍不住叹气:“世子,您这肝是铁打的?”
“铁打的也快冒烟了。”他接过粥,喝了一口,烫得直哈气。
“您说这些人,图啥呢?”阿箬靠在门框上,“朝廷又没动他们祖坟,新政也没收他们门派田产,干嘛非要玩这么大?”
萧景珩放下碗,目光沉了下去:“因为他们怕。”
“怕啥?”
“怕变。”他冷笑,“现在百姓日子好过了,衙门办事讲规矩了,他们那些私设刑堂、强收保护费的勾当,还能继续?他们不是反对改革,是反对自己被踢出局。”
阿箬点点头:“所以宁可掀桌子,也不愿坐下来吃饭。”
“对。”他站直身子,“他们要的不是赢,是乱。只要乱起来,旧秩序崩了,他们就能趁火打劫。”
“那咱们呢?”
“咱们守的不是城墙。”他望向窗外渐亮的街巷,“是这满城烟火。是老百姓早上能买上一碗豆腐脑,孩子能在巷口跳房子,老头能在树下摆棋摊吹牛——这些事,比龙椅还重要。”
阿箬没说话,默默把手伸进袖子里,掏出一把短匕,往桌上一拍。
“那我也留下。”
“你去睡会儿。”
“我不困。”她咧嘴一笑,“再说,您在这儿,我能睡着?梦里全是您念公文的魔音灌耳。”
萧景珩瞥她一眼:“嘴贫。”
“这不是传承您的优点嘛。”她眨眨眼,“南陵世子,京城第一嘴硬心软,装纨绔实则操心全民。”
他懒得理她,低头继续看地图。
阿箬却不走,搬了张椅子坐在旁边,手里把玩着那把短匕,刀尖在指尖转圈。
“您说,他们真敢炸城门?”
“敢。”他头也不抬,“疯狗咬人,从来不讲道理。”
“那要是百姓遭殃呢?”
“他们不在乎。”他终于抬头,“在他们眼里,百姓不是人,是棋子,是炮灰,是可以用来逼宫的筹码。”
阿箬脸色沉了沉,刀尖停住。
“那咱们就得让他们知道——”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透着狠劲,“谁碰这座城,谁就得掉层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