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扑通跪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半个字。
“罢了。”皇帝挥手,“革职下狱,交刑部严审。”
萧景珩却不退步,反而转向礼部方向:“李尚书,您身为户部前任主管,对此类报销事项长期失察,是否也该有个交代?”
老尚书浑身一震:“世子此言太过!老臣从未参与……”
“臣没说您参与。”萧景珩语气平静,“但您门生故吏遍布六部,李元庆正是您亲侄女婿荐入户部。如今闹出这么大案子,您若毫无责任,天下人怎么看朝廷法度?”
“这……”老头脸色铁青。
“不如这样。”萧景珩拱手,“请您暂避职务,配合调查。既显清白,也安人心,如何?”
皇帝沉吟片刻,点头:“准奏。”
李尚书踉跄后退,被人扶着离殿,背影佝偻得像突然老了二十岁。
赵侍郎站在原地,低头不语。他虽未被点名,但前些日子曾替李元庆签过一笔报销单,此刻冷汗浸透里衣。
朝会结束,群臣陆续退场。
萧景珩立于殿前石阶之上,晨光洒在肩头,手中攥着那份尚未公开的完整证据副本。他望着李尚书离去的方向,眼神锐利如刀。
阿箬藏在偏殿廊柱后,看着他挺拔的身影,嘴角微微扬起,转身悄然溜走——该给南市那几个线人发赏钱了。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跑来,手里捧着一封烫金请帖。
“世子爷,东宫太子邀您午后品茶。”
萧景珩接过请帖,指尖轻轻摩挲封口金线,没有拆开。
他抬头望了望天。
云层裂开一道缝,阳光刺下来,照在他半边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