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满桌情报,低声道:“其实……您没必要什么事都扛着。燕王倒了,新政也推开了,您已经赢了一大半。”
“可真正的难处才刚开始。”他终于抬眼,“官场能用制度压,百姓能用实惠哄,但江湖——讲究的是‘义’,是‘名’,是‘一口气’。你不理解他们,他们就觉得你在羞辱他们。”
阿箬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那您就让他们知道,您不仅理解,还能玩得比他们更溜。”
萧景珩看着她,也笑了。
就在这时,亲卫匆匆进来:“大人,最新消息——河曲那边,有个武馆昨夜贴出告示,说要‘开坛论道,共商大计’。”
萧景珩手中的朱笔一顿。
笔尖悬在纸上,墨滴缓缓坠落,在“河曲老镇”四个字上晕开一团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