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为‘背信弃义’?”
萧景珩一愣,随即笑出声:“意思是谁敢参会,谁就被踢出江湖朋友圈?”
“对!”阿箬一拍手,“不能参与跨州比武,不能分药材利润,不能走联合镖路——相当于社会性死亡!”
“高啊。”萧景珩竖起大拇指,“这样一来,谁牵头谁倒霉。本来想当英雄的,立马变过街老鼠。”
“而且。”阿箬坏笑,“中小门派最怕孤立,肯定争着抢着要表忠心。到时候不是咱们去查谁有问题,是他们自己会把可疑分子举报出来。”
萧景珩当即提笔,在《江湖行商免税试行条》草案上加了一句:“凡三年内无聚众滋事、未参与非法集会之门派,优先纳入免税试点。”
“再放出去。”他冷笑,“就说我萧某人最讲道理——守法的,朝廷罩着;想闹事的,别怪我不讲江湖道义。”
阿箬看得直咂舌:“您这哪是治江湖,简直是玩资本博弈啊。”
“本质都一样。”萧景珩收笔,“利字当头,热血也得低头。”
当晚,三条隐秘渠道同步放风。
第一路,由市井线人在各大茶馆散布“南陵世子已锁定三大主谋”的消息;
第二路,节礼车队连夜启程,直奔七大中立门派,附信强调“共护安宁,明辨是非”;
第三路,则通过江湖掮客放出“背誓者社会性死亡”的潜规则警告。
三管齐下,江湖水面悄然起波。
次日清晨,萧景珩正在批阅最新密报,亲卫快步进来:“大人,河曲‘三江武社’昨夜撤了告示,说是‘天气不佳,延期举行’。”
“哦?”萧景珩抬眼,“其他人呢?”
“云阳‘铁拳门’还在硬撑,但已有两名弟子退会;朔州‘鹰爪帮’内部吵起来了,一派主张照常开会,一派说要先发誓自清。”
阿箬一听,乐了:“瞧,开始内讧了。”
萧景珩却没笑,反而盯着地图上的一处细节:“等等……鹰爪帮的据点,靠近朔州军驿。”
“怎么?”
“赵猛虽倒,但他旧部还在。”他声音沉了下来,“我怀疑,有人想借江湖之乱,给边军制造借口——比如‘民变需镇压’,然后顺势调兵。”
阿箬脸色也变了:“所以这场‘论道’,不只是江湖事,还是兵变的引子?”
“极有可能。”萧景珩提笔在朔州军驿旁画了个圈,“传令下去,增派一人,专盯军驿与鹰爪帮之间的往来人员。尤其是穿便服却带刀的。”
亲卫领命。
阿箬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咱们之前不是抓过一个燕王府的老仆?他交代的接头路线,好像就经过云阳。”
“没错。”萧景珩眼神一凛,“说明这条线还没彻底断。现在江湖异动,说不定就是残余势力在借壳重生。”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天刚蒙蒙亮,府外街巷尚静,可他知道,千里之外的江湖要道上,已是暗流汹涌。
“接下来,只做三件事。”他缓缓道,“盯死、放风、等鱼咬钩。”
“您就不怕他们真闹起来?”阿箬问。
“不怕。”萧景珩回头,嘴角微扬,“他们越闹,越暴露。我现在巴不得他们赶紧开会——最好把所有想搞事的,全凑一块儿。”
阿箬咧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