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第一缕光刺破云层,照在屋檐下的铜铃上,叮当响了一下。
他回头,看着阿箬:“准备好了吗?”
她拍拍木箱:“就等你一声令下。”
“好。”萧景珩坐回案前,提笔蘸墨,在一张新纸上写下几个字:**明日早朝,请查朝中不清之人**。
笔尖一顿,墨滴落在纸上,像一颗凝固的血珠。
他吹干墨迹,将纸折好,放进袖中。
“传亲卫。”他说,“备朝服,抬证物箱。另外——加强府门守卫,今晚谁敢靠近,格杀勿论。”
阿箬起身,抱起木箱就要走。
“等等。”萧景珩叫住她。
“咋了?”
他看着她,认真道:“待会儿回去,把伤口重新包一下。别明天还没上朝,先晕在台阶上。”
“知道啦,爹。”她翻个白眼,抱着箱子蹦出门。
萧景珩坐在灯下,没动。
他知道,这一仗打出去,要么青云直上,要么粉身碎骨。
但他更知道——
有些事,拖不得了。
他摸了摸袖中的折子,低声自语:“各位大人,你们的退休金,我给你们准备好了。”
话音未落,窗外一只麻雀扑棱飞过,撞在铃上,叮当——
铃声未歇,他已提笔写下第二道奏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