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叮!”
檐角那根铁马被风撞了一下,清脆一响,像是有人打响了开场的铃。
紧接着,四面围墙“哗啦”亮起一片火把,红光照得整个废邸如同白昼。
黑甲亲卫一个个从墙头冒出来,弓弩齐抬,箭尖对准院中三人。
西南角垃圾堆“哗”地一掀,阿箬跳出来拍掌大笑:“哎哟喂,三位大哥吵完了没?茶都凉三遍了,再不喝可就馊咯!”
主厅二楼阁楼的门“吱呀”推开,萧景珩缓步走出,玄袍下摆扫过台阶,手里拎着一把未出鞘的长剑。
他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看着院中僵持的三人,嘴角微扬:“三位深夜来访,连门都不敲一声,真是热情得让人感动。”
三人猛然抬头,瞳孔骤缩。
“中计了!”左边那人怒吼,一把将纸揉成团塞进嘴里生吞,“快撤!”
“晚了。”萧景珩轻轻抬手。
“咔哒”一声,所有弓弩同时上弦,寒光凛冽。
中间那人反应最快,一脚踹翻木箱制造烟尘,同时甩出一枚铁蒺藜逼退墙头射手,另外两人顺势贴地翻滚,背靠背形成三角阵型。
“拼出去!”右边那人咬牙切齿,“只要活着回去一个,南陵世子也得脱层皮!”
“脱层皮?”阿箬歪头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个小瓶子晃了晃,“我建议你们先想想怎么保住脑袋。”
瓶口一开,一股辛辣气味弥漫开来。
“这是……辣椒面?”中间那人皱眉。
“错。”阿箬笑嘻嘻,“加了迷魂粉的特调版,喷一口当场眼泪鼻涕一起流,喷两口走路顺拐,喷三口——恭喜你,可以去街头唱《莲花落》讨饭了。”
“少废话!”左边那人突然暴起,一刀劈向东南角围墙,“给我杀一条血路!”
刀光刚起,一支羽箭“嗖”地钉在他脚前三寸,溅起一串火星。
“我说了。”萧景珩站在台阶上,声音不高,却压得住全场,“进了门,就别想着出去。”
“你算什么东西!”右边那人怒吼,“不过是个装疯卖傻的纨绔,也敢拦燕王的人?”
“纨绔?”萧景珩笑了,“那你猜猜,我装傻装了这么久,到底是为了等谁上门?”
他缓缓抽出半寸剑刃,寒光映着火把,照得他眸子冷得像冰。
“你们燕王送来的‘贺礼’,我已经收了好几份了。这次嘛——”
他顿了顿,剑尖轻点地面。
“该我回礼了。”
三人互视一眼,眼中全是狠色。
“横竖都是死,”中间那人抹了把嘴,“那就拉个垫背的!”
话音未落,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铜哨,抬手就要吹。
“动手!”萧景珩眼神一厉。
阿箬立刻拧开瓶盖,手腕一抖就要泼洒。
墙头弓弩手齐齐放弦,箭雨即将倾泻——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枚铜哨还没凑到嘴边,突然“啪”地一声碎了。
不是被人打落。
而是……自己裂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