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里面静了几息,接着响起翻箱倒柜的声音,还有纸张被撕开的“刺啦”声。
片刻后,灰袍人退出来,怀里抱着个布包,脚步明显快了许多,翻墙时差点被门槛绊个狗吃屎。
等他彻底消失在街角,萧景珩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不是主力。”他低声说,“这种跑腿的,最多知道下一站在哪吃饭,不知道锅从哪来。”
“但至少说明——”阿箬咧嘴,“饵,咬上了。”
“嗯。”萧景珩眼神一沉,“接下来就看他们是派更多耗子来搬粮,还是干脆让老鼠王亲自出马。”
他回头对副将道:“传令下去,弓弩上弦,刀不出鞘。没有我的信号,谁也不准动。哪怕有苍蝇飞进来,也给它让条道。”
副将领命而去。
阿箬缩了缩脖子:“你说他们会不会带热武器?比如火铳、炸弹啥的?”
“带了更好。”萧景珩冷笑,“省得我一个个抓。直接一锅端,还能报个‘剿匪战果丰硕’。”
“那你可得记得给我记头功。”阿箬拍拍胸脯,“毕竟我是第一个发现井口被动过的天才少女。”
“记你个头。”萧景珩瞥她一眼,“你那是顺路捡漏,算哪门子功劳?”
“哎,没良心啊!”阿箬装哭,“我昨儿拆弹的时候,心跳比擂鼓还响,你咋不说我是胆小鬼?现在倒嫌弃我捡漏?”
“因为你本来就是。”萧景珩淡淡道,“胆小鬼才敢玩命,真正的狠人,都躲在后面数钱。”
阿箬翻白眼:“那你岂不是最狠的那个?”
萧景珩没接话,只是盯着主厅方向,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衣摆上的银线。
夜更深了。
雨停了,雾却起了。
废邸四周安静得连落叶声都能听清。檐角挂着的铁马随风轻晃,发出“叮——叮——”两声,像是有人在敲门。
阿箬忽然压低声音:“你说……他们会不会怀疑这是个局?”
“肯定会。”萧景珩答得干脆,“但他们别无选择。炸不了粮仓,造不了乱,朝廷稳如老狗,百姓吃得饱饭,他们的剧本全废了。这时候突然冒出个‘密函’,哪怕是假的,也得当成真的演下去。”
“就像赌输了的人,总觉得自己下一把能翻本。”
“没错。”他嘴角微扬,“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相信——这把,真能翻。”
话音刚落,远处又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这次不是一个人。
而是三个,步伐整齐,落地极轻,明显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三人分三路逼近废邸,一人守北墙,一人绕南侧,最后一个直扑主厅。
“哟呵。”阿箬眯起眼,“这回派监工来了。”
萧景珩抬手,示意所有人按兵不动。
那三人进厅后,并未急着翻找,反而掏出火折子,仔细查看地面脚印、桌角灰尘,甚至用手指蘸口水抹了抹墙皮。
“专业。”萧景珩冷笑,“看来是真怕踩坑。”
半炷香后,三人退出大厅,在院中低声交谈几句,随即散开,开始在四周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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