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伸手捏了下她脸:“行,但记住三条:第一,别正面冲突;第二,发现线索先记下来,别追;第三,天黑前必须回府。”
“知道啦,爹。”阿箬翻个白眼,“您这唠叨劲儿,快赶上宫里那位老太监了。”
“少贫。”他板脸,“这事不比打架,对手玩的是阴的,一不留神就被反咬一口。”
阿箬收了笑,认真点头:“明白。我这次不光听,还要看——看谁在背后串场子。”
午后日头毒,朱雀街人挤人。阿箬挎着竹篮,里面装了几束茉莉和栀子,沿街叫卖。她声音清亮,带着点俏皮:“花来花来,一文钱一枝,香得狐狸精都搬家!”
几个小贩乐了,有买有笑。她趁机搭话:“听说最近要改税了?我家男人在衙门扫地,这下怕是要卷铺盖回家喽。”
旁边一个卖糖糕的老头立刻接话:“何止啊!我侄子在户部当差,说马上要搞‘末位淘汰’,干得不好直接滚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52章:守旧反击,暗流涌动(第2/2页)
阿箬心头一跳:“末位淘汰?谁说的?”
“上头传下来的。”老头压低声音,“听说南陵世子信了个江湖术士,搞什么‘科学管理’,要把朝廷变成镖局!”
她差点笑出声,面上却装作惊恐:“哎哟,那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岂不是更没人管了?”
“可不是!”旁边一个中年汉子插话,衣裳打着补丁,袖口磨得发白,“新政一出,米价必涨,盐都要按两卖!我昨儿去粮铺,掌柜的已经开始囤货了!”
阿箬记下他长相,不动声色问:“您打哪儿听说的?”
“街口张媒婆说的,她儿子在礼部当笔帖式。”汉子说完,转身就走,脚步匆匆。
阿箬没追,只悄悄盯住他背影。那人走路姿势怪,右肩微斜,像是常年伏案写字落下的毛病。而且——她眯眼细看——补丁是新的,针脚工整,不像是穷人自己缝的。
“装的。”她心里冷笑,“连补丁都外包,真是敬业。”
她一路尾随,见那人进了几家不同的茶馆、面摊,每到一处都说几句类似的话,说完就走,像在完成任务。最后,他在一家药铺前停下,和掌柜低声说了两句,转身往北巷去了。
阿箬没跟进去,只记下路线,转身回府。
暮色渐起,世子府后院,蝉鸣歇了,风卷着檐铃叮当响。
阿箬把竹篮往廊下一扔,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歪歪扭扭画着路线图和几句话。
“那人去了五个地方,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连停顿都一致。”她指着纸,“而且,他用词太讲究了,说什么‘行政效率低下’‘财政赤字危机’,你见过哪个卖菜的说这种话?”
萧景珩盯着那张纸,忽然问:“他右手是不是总揣在袖子里?”
“你怎么知道?”
“习惯性动作。”他冷笑,“那是拿笔拿久了的毛病,右手僵,走路时不敢甩开。”
“所以真是读书人?”
“不止。”他指尖轻点纸面,“能统一口径、分头传播,说明背后有组织。而且选的全是人流大的地方,一句话能传十个人,十个人传一百个——这叫病毒式营销。”
阿箬一愣:“啥?”
“就是……”他摆摆手,“算了,你就当他们是开直播带节奏的水军。”
“那咱们怎么办?顺着他找老巢?”
“不急。”萧景珩靠回椅背,“他今天跑了五趟,累也累了,今晚肯定要歇。你现在去,容易打草惊蛇。”
“可万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