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祖宗规矩得走,三法司得会审,一套流程下来才能名正言顺地砍人脑袋。
可底下这些人等不了。
他们只看行动。
缇骑出动是信号,禁军换防是信号,大理寺腾牢更是赤裸裸的预告:**这局,要清桌了。**
阿箬吃完最后一口饼,抹了把嘴抬头:“你说,现在有多少人肠子都悔青了?”
“不是悔。”萧景珩晃着扇子,“是怕。以前觉得我是个笑话,现在发现笑话是拿着刀的,能不哆嗦吗?”
“那你打算收几个?”
“我不收人。”他笑,“我只看谁先跳出来咬人。咬对了,留一条命;咬错了——”扇子一合,“咔”地一声脆响,“连骨头都不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36章:朝堂震动,各方反应(第2/2页)
这话刚说完,远处钟鼓楼传来晨钟余韵,荡在宫墙上嗡嗡作响。
按理说早朝该开始了,可宫门依旧紧闭,连个放牌子的太监都没露脸。
静。
静得反常。
但这静里藏着动静。
兵部值房里,一位主事官悄悄烧了一份花名册,火苗窜起来时他手都在抖——那是他三年前和燕王府往来账目的记录人名单。
吏部衙门后巷,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了半炷香,下来个戴斗笠的男人,塞给守门小吏一块银锞子,只问了一句:“南陵侯今日见客否?”
就连宫墙根下卖糖葫芦的老头,都换了新担子,上面插的不再是红艳艳的山楂串,而是一串金灿灿的麦芽糖——寓意“甜头来了”。
权力这玩意儿,就像天平。
一边往下沉,另一边自然往上翘。
现在所有人都在掂量,自己该往哪边站。
萧景珩忽然抬眼,看向养心殿方向。
那里依旧没有动静。
但他知道,皇帝在看。
看他能不能稳住这个局。
看他是不是真有资格,成为下一个执棋的人。
阿箬察觉他眼神变了,也跟着抬头。
“怎么了?”
“没什么。”他收回视线,重新打开折扇,“就是觉得,有些人还没醒。”
“谁?”
“那些还以为自己能两头押宝的。”
正说着,又一个小太监跑来,这次脸色更白:“世子爷,东宫……东宫刚传出话,太子殿下突发高热,已请太医入诊,今日恐难视事。”
萧景珩点点头,没说话。
阿箬却嗤笑出声:“突发高热?昨夜月明星稀,今早就烧成这样?这病来得比谣言还快。”
“他不是病。”萧景珩轻声道,“他是认输了。”
一个太子,在这种时候选择“病重”,等于公开宣布退出牌局。
他不站燕王,也不站皇帝,更不敢碰萧景珩这颗突然杀出来的黑马。
他只能躺平。
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躺平”。
只有被淘汰的人,才会以为自己还能置身事外。
日头渐渐爬过屋脊,照在宫门前那对石狮子上。一只麻雀落在狮头上,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