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你留的记号。”
阿箬低头一看:“这啥?看着像古董摊上五文钱三个的那种。”
“这是前朝礼部通行令。”他淡淡道,“当年我翻宫档案时顺的。要是他们真在搞祭祀仪式,看见这个,反应肯定不对劲。”
阿箬眼睛一亮:“哦——你是想钓鱼?”
“不。”他摇头,“我是想看看鱼有没有咬钩的冲动。”
半个时辰后,阿箬顶着斗笠、挎着竹筐,在西城废道观外头晃悠。寒风卷着炭屑往她脖子里钻,她一边哆嗦一边盯着那扇破铁门。
终于,一辆骡车吱呀呀驶来,车上盖着油布。两个黑衣人跳下来,抬了个木箱往里搬。门刚开一条缝,里头飘出一股怪味——像是香灰混着腐草,还带点铁锈似的腥气。
她鼻子一抽:“好家伙,这味儿比我上次吃的馊豆腐还冲。”
趁着守卫关门的空档,她迅速绕到墙后,果然在排水沟边发现半片烧焦的纸角。她用炭块裹着塞进袖袋,转身就蹽。
回府时天已全黑。她一头扎进密室,把纸片摊在桌上。
萧景珩拿镊子夹起,对着烛光细看。虽然字迹模糊,但那篆体笔画走势,还有残存的朱砂印痕,和他曾在皇宫禁书阁见过的《玄阴祭典》完全一致。
他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好哇,燕王爷。”
“咋了?”阿箬问。
“他这是准备翻盘啊。”他把纸片放进火盆,看着它化成灰,“知道自己硬拼不行,就开始玩阴的了。勾结前朝遗族,搞什么‘天命重归’的戏码,想用舆论反杀我们。”
阿箬挠头:“可这招能成吗?现在满城都在唱‘燕王克扣军粮’,谁还信他是什么真命天子?”
“问题就在这儿。”他眼神锐利起来,“越是风声鹤唳,越容易出事。老百姓不怕你有钱有势,怕的是你背后有鬼。一旦传出‘燕王通妖术’‘借亡魂造*反’这种话,哪怕假的,也会让人觉得他不该坐龙椅。”
阿箬恍然:“所以他是想先把水搅浑?”
“没错。”他站起身,“我们现在占优势,但他不怕乱——乱了才有机会。他等的就是一个突发事件,比如太子突然嗝屁,或者皇帝做噩梦梦见先祖托付江山,然后他跳出来喊一句‘我才是正统’。”
阿箬听得直冒冷汗:“那咱们咋办?直接揭发?”
“不行。”他摇头,“现在证据太少,说了没人信,反倒显得我们在抹黑政敌。而且……”他顿了顿,“他既然敢这么做,肯定留了后手。我们现在动他,就像踩雷,不知道底下埋得多深。”
阿箬急了:“那难道就让他这么搞下去?”
萧景珩却笑了:“当然不。我们要做的,不是拆台,是搭台。”
“啊?”
“他想演大戏,那就让他演。”他走到沙盘前,将代表南陵世子府的黑棋稳稳压在中央,“但我们得换个舞台——让他在我们的地盘上唱。”
他转头下令:
“第一,所有对外联络启用双层暗语。今天说的是‘东市开新铺’,意思是‘加强戒备’;明天变成‘西街修井台’,就是‘暂停行动’。每日口令由我和你亲自定,不准提前泄露。”
“第二,府中增设三处瞭望点——书房飞檐、后花园假山、马厩顶棚。每班两人,轮值两炷香时间,必须记录周边一切异常动静,包括飞鸟掠过次数、狗叫几声。”
“第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