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梭门,继续在民间散播“燕王克扣军饷养私兵”的流言,但别提具体人名,留个悬念;
三、城防司今晚轮值名单换一遍,加派两队暗哨盯住燕王府前后角门,有任何马车出入,立刻记录车牌与时间。
写完,他吹了吹墨迹,递给阿箬:“送出去。”
“你不歇会儿?”阿箬眨眨眼,“刚才朝堂上那么猛,我都替你捏把汗。”
“歇?”萧景珩靠在椅背上,扇子慢悠悠摇着,“我现在最怕的就是歇。你知道野狗为啥最难打?因为它被打瘸了腿都不叫一声,等你放松警惕,它一口咬上来,直接断喉。”
阿箬听得一激灵:“你是说……燕王还有后招?”
“不是有没有的问题。”他眯起眼,“是肯定有。只是现在他在装死,等着我们庆祝胜利,开香槟——哦,我是说,摆宴席。”
说到这儿,他忽然坐直身子:“等等,还真可以摆一桌。”
“啊?”
“明天晚上,府里办个‘庆功宴’。”
“庆啥?三司才刚立案,八字还没一撇呢!”
“就因为没成事儿,才要庆。”他咧嘴一笑,“咱们越热闹,别人越觉得我萧景珩得意忘形,燕王那边就越敢动手。记住,装逼不能只装一半,得装全套。”
阿箬翻白眼:“那你打算请谁?”
“请客名单不重要。”他扇子一合,敲了敲掌心,“重要的是,让全京城都知道——南陵世子赢了,开始嘚瑟了。”
阿箬恍然大悟:“哦!你是想当诱饵!”
“聪明。”他点头,“不过我不是鱼钩,我是钓鱼的那盏灯。夜里越亮,鱼看得越清楚,游得也越近。”
两人正说着,外头传来脚步声,一名黑衣暗卫低头进来,递上一份密报。萧景珩扫了一眼,眉头微皱。
“怎么?”阿箬凑过来。
“燕王府今晚换了三班巡夜护卫,还调了两辆空马车进出后巷。”
“运东西?”
“不清楚。但有一点很奇怪——他们没走正门,也没用官牌,像是在藏什么。”
萧景珩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看来我们的王爷,也开始慌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月光斜照进来,映在他半边脸上,另一半隐在阴影里。
“阿箬。”
“嗯?”
“明天宴席上,你负责盯着门口进来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些平时不搭理我的,突然热情起来的。”
“明白。”她重重点头,“一看就是卧底预备役。”
“还有。”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今晚开始,所有人轮岗改成两班倒,厨房饭菜统一由老管家验过再端上来,我的茶水,只准你亲手泡。”
阿箬怔了怔:“你真觉得……他们会下毒?”
“我不怕他们下毒。”他淡淡道,“我怕的是,他们不下毒。”
阿箬没听懂。
他也没解释。
夜风穿堂而过,吹得烛火猛地一晃。墙上的沙盘倒影微微颤动,那枚代表燕王府的红棋,不知何时已被挪到了角落。
萧景珩盯着它看了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