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魂不魂的另说。”他晃着酒杯,“我这心里空落落的,金丝糕都不甜了,美人舞也看腻了,再待下去,怕是要出家当道士。”
众人哄笑,没人当真——可话一旦出口,就像野火遇干草,烧得飞快。
第二天一早,西市口茶摊上 already 开始传:“听说了吗?南陵世子要跑路了!”
“为啥?”
“说是京城女人太难搞,想换个地方养鸭子!”
“养鸭子?他疯了吧?”
“嗐,纨绔嘛,高兴了就走,谁拦得住?”
与此同时,阿箬也没闲着。
她在西市角门租了间小铺子,挂了个“世子旧物·低价转让”的牌子,专收些萧景珩穿过的旧袍子、用过的折扇、甚至还有半盒没吃完的桂花糖藕,标价十文一件,明摆着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造势。
有路人好奇问:“这真是世子的东西?”
阿箬抹着眼泪哽咽:“少爷要走了,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我们这些下人,以后还不知道去哪儿讨饭呢……”
围观群众一听,唏嘘不已。
更有好事者当场买了把折扇,举着喊:“我买的是历史!是见证!将来这就是文物!”
消息像长了翅膀,半天工夫,半个京城都知道——南陵世子心灰意冷,准备卷铺盖跑路。
而这一切,都被一双眼睛默默记下。
午后未时,影梭门密报传来:那商人清晨秘密面见燕王府幕僚,递交密信后,竟被赏了五十两银子和一匹快马。不久,王府内传出风声:“南陵世子不日将离京,不足为虑。”
萧景珩听完,坐在书房主位上,一声没吭。
他手里那把折扇轻轻合拢,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阿箬凑过来,压低声音:“他真信了?”
“不是他信了。”萧景珩缓缓抬头,眼神清亮如刀锋,“是他愿意信。”
“啥意思?”
“人在得意的时候,总希望对手倒霉。”他冷笑,“燕王现在巴不得我相信自己完了,最好主动退场。所以他接到‘萧景珩要跑’的消息,第一反应不是怀疑,而是——松了口气。”
阿箬若有所思:“所以咱们不是骗他,是顺着他的想法推了一把?”
“对。”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宫墙,“他以为我在逃,其实我在蹲坑。他以为局势稳了,其实陷阱已经挖好了。”
她嘿嘿一笑:“那接下来,是不是该放点更狠的料?比如……我再去租条船,假装真要出发?”
“不用。”他摇头,“戏到这份上就够了。再演就假了。现在最该做的,是——啥也不做。”
“啊?”
“静观其变。”他转身,嘴角微扬,“让谣言自己发酵。让燕王自己脑补。让他觉得,我已经成了弃子,连争都不敢争了。”
阿箬撇嘴:“您这招太阴了,简直是精神PUA。”
“这叫认知战。”萧景珩坐下,翘起腿,“现代职场你也得懂这套——老板觉得你要离职,立马给你画饼升职;政敌觉得你认怂,就会放松警惕,露出破绽。”
“那咱们现在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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