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们去年埋监听竹筒的地方,外人不可能知道。”
“所以……他是燕王的人?”
“八九不离十。”他眯眼,“但问题是,他为什么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来?是因为觉得我真傻,还是……燕王手里有了新牌?”
阿箬皱眉:“会不会是冲着咱们散布童谣的事来的?想摸清咱们下一步动作?”
“有可能。”萧景珩缓缓站起身,走到厅中那幅旧舆图前,指尖缓缓划过雁门关位置,“但他问得不够狠,试探太软,不像来搞大事的,倒像是……来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确认我还活着。”他冷笑,“上回我‘中毒’躺了三天,燕王派人探了七次。现在风头过去,他肯定怀疑我是不是真病了,还是装死等他出招。”
阿箬恍然:“所以他派这人来,是想看你会不会露马脚?比如突然谈起军务,或者露出破绽?”
“聪明。”萧景珩瞥她一眼,“所以咱们得继续演——而且要比之前更疯,更浪,让他回去报告:‘南陵世子还是那个废物点心,整天就知道做梦、赌钱、追姑娘。’”
“那……接下来怎么办?”
“让他走。”萧景珩踱回主位,重新坐下,“但得让他带走点东西。”
“带什么?”
他拿起茶杯,将剩下半盏凉茶缓缓倒在桌角,看着水渍慢慢晕开,像一张无形的网。
“带一个梦。”他说,“就说昨夜我又梦见金鸡飞进了兵部大堂,把尚书的乌纱帽叼走了——让燕王也去做个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