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残党?”
“没错。”萧景珩眯眼,“而且这碎片是真的,来源也能查到——十年前兵部档案里有记录。但他们查到最后,只会发现那个部队早被剿灭,主将尸体挂在城门三年,风吹日晒成了干尸。”
“等于一条死线。”阿箬拍手,“他们拿着这‘铁证’去告发,皇上一查,发现全是陈年老账,反而显得告发的人居心叵测。”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冷笑,“让他们自导自演一出‘忠臣揭逆案’,最后演成‘诬陷良臣’。”
“高,实在是高。”阿箬竖起大拇指,“这招叫啥?”
“三层嵌套法。”他得意洋洋,“外层放风说我对太子不满;中层安排‘醉仆泄密’,说我夜里见藩王旧部;内层埋这枚玉符碎片,专供细作‘破译’后邀功。”
“等他们层层上报,层层加码,最后捧着一堆‘证据’冲进宫——结果皇上一看,全是他妈编书的素材。”
“对。”萧景珩一拍桌子,“我就坐在府里喝茶,看着他们把自己送进大理寺。”
两人说完,相视而笑。
片刻后,阿箬收起笑容:“可咱们也不能光靠骗。眼下咱们人手有限,万一他们真动手栽赃,现场布置得太真,咋办?”
“你说得对。”萧景珩点头,“不能只守不攻。”
“我有个想法。”她忽然压低声音,“咱们要不要,拉点外援?”
“比如?”
“江湖上的。”她眼神亮了起来,“我不是流浪过来的嘛,一路上认识不少人。有些是镖局的,有些是药铺的,还有些……咳,算是黑白两道都能说得上话的角色。”
“你是说,找帮派?”
“不是拉队伍。”她摇头,“是借耳目。咱们不需要他们打架,只需要他们在西市、码头、驿站这些地方帮咱们盯着点动静。谁买了快马,谁进了黑店,谁打听南陵世子的消息——有人能第一时间递个话。”
萧景珩沉默了一会儿。
“你不信江湖人?”阿箬问。
“不是不信。”他缓缓道,“是怕牵一发动全身。江湖势力盘根错节,今天你请他喝杯茶,明天他就敢要你半壁江山。”
“所以我也不说直接合作。”她认真起来,“第一步,只是观察。我去城南市集转转,那边药材铺多,我正好可以借口采买。那些江湖人常在那儿落脚喝茶,听消息,换情报。”
“你就看看,记记名字。”萧景珩沉吟,“哪些人靠谱,哪些人油滑,哪些背后有组织。先摸底,不接触,不承诺。”
“明白。”阿箬点头,“等咱手里有了底牌,再谈合作。”
“行。”他最终点头,“你去探路,我来布网。内外双线,同步推进。”
“那防卫这边呢?”她问。
“一句话:**表面减岗,实际加密**。”他站起身,在地图上点了三点,“东角门、西墙巷、后厨通路,这三个口子,明面撤岗,暗地加哨。所有新人统一换装,不准用老面孔。巡逻路线每天变,口令每半天换一次。”
“还得散点谣言。”阿箬补充,“就说‘世子爷嫌最近太紧张,影响睡觉,下令减岗休整’。”
“再加一句。”萧景珩坏笑,“‘府里上下,今晚开始不限酒肉,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您这是要把敌人哄睡过去?”
“差不多。”他摇扇,“让他们觉得咱们彻底放松了,连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