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纷纷称赞世子仁慈。
阿箬却没伸手,反而把头一低,哽咽道:“我不信……您要是真大方,刚才就不会抓住我……您是想当众羞辱我,让我没脸活下去……”
说着,她猛地起身,一头往旁边石阶撞去!
“哎哟我的娘!”路人尖叫。
萧景珩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后领,布料“刺啦”一声差点撕开。他顺势将她整个人提溜起来,手臂一横,夹住她肩膀,半拖半拉就往街角走。
“既然你不信我好心,”他声音压低,带着点笑,“那就跟我走一趟,让我好好教你——什么叫‘偷’,什么叫‘送’。”
阿箬挣扎了一下,发现这人胳膊跟铁棍似的,根本挣不开。她索性不动了,任由他拖着走,嘴上还不服:“放开我!你们这些有钱人就会欺负穷人!我要喊巡城卫了!”
“喊啊。”萧景珩脚步不停,语气轻松,“你喊破喉咙也没用,这条街归我罩着。”
“吹牛!”阿箬扭头瞪他,“你算什么东西?顶多是个吃祖宗饭的废物纨绔!”
“哦?”萧景珩挑眉,“那你刚才偷谁不好,偏偷我这个‘废物’?”
“我……我看你不顺眼!”阿箬梗着脖子,“你走路摇扇子的样子特别欠揍!”
“有意思。”萧景珩笑了,这次笑得没了浮夸,反倒透着股凉意,“你哭得假,演得狠,撒泼也够劲儿——就是眼神太亮,不像饿出来的。”
阿箬心头一凛。
这家伙……果然不简单。
她嘴上还在硬撑:“你懂什么?穷人的命就像草,风一吹就没了!你们这些锦衣玉食的,永远不懂什么叫活一天算一天!”
“我不懂?”萧景珩低头看她,眸子黑得发沉,“那你告诉我,昨天你在米摊说爹被抓去修河堤,今天又说他死了,到底哪个是真的?”
阿箬呼吸一滞。
糟了。
她刚才情急之下编漏了嘴。
“我……我记错了……”她声音弱了几分。
“记错?”萧景珩冷笑,“你连眼泪都能控制流几滴,会记错亲爹死没死?”
他脚步一顿,低头盯着她:“说吧,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阿箬猛地抬头,眼里竟燃起一股倔劲儿,“我自己想活!我想吃饭!我想不被人一脚踢开!就这么难理解吗?”
两人对视,空气仿佛凝住。
片刻后,萧景珩忽然松了口气,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样:“行吧,算你狠。不过钱袋你拿了,就得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阿箬警惕地问。
“陪我走一段路。”他夹着她继续往前,“去个安静地方,咱俩好好聊聊——你这双小手,到底是天生灵巧,还是练过的?”
“我不去!”阿箬扭身挣扎,“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不去?”萧景珩扬声,“那我现在就把你交给巡城卫,就说你偷窃南陵王府财物,按律得挨二十板子,外加脸上刺字!”
阿箬脸色一白。
刺字?那她这辈子就毁了。
她咬牙切齿:“你这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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