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凤洁道:“郑家早晚要被魔头蚕食……。”说到这里,她发觉话不吉祥,赶紧住口。时间慢慢消逝,仍无人回来报告消息。
郑凤洁暗暗担忧,带领郑福通和宋琳四处巡视。路过宋益明的书房时,郑福通道:“我们去看望宋伯伯吧!”
郑凤洁点点头,轻轻推门进去。
郑福通和宋琳只见他卷缩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四肢肌肉在抽搐,嘴里不断地发出阵阵呻吟。
郑福通仔细一察看,身上并无伤痕,一号脉,感觉脉象混乱,显然是受了内伤,而且伤得不轻,想运功为其疗伤,奈何功力欠火候,只好作罢,问道:“近些日宋掌门去了哪里?”
郑凤洁摇摇头,道:“他受魔头袭击已十余天了,天天如此,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恢复。”
郑福通道:“他伤得不轻,得赶紧请大夫医治,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宋琳也很纳闷,心想:“舅的武功在江湖上虽不是一流,但有人想伤他也不易,此人能将舅伤成这样,来历一定不可小视。”
郑凤洁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宋琳觉得此事非常蹊跷,不免忧心忡忡,轻声道:“郑公子,也许是巧合,江湖上早有传言,‘龟禅功’现身江湖,江湖上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莫非此话当真?”
郑福通沉默片刻,淡淡说道:“传言不必相信,但‘龟禅功’现世后,对郑家的威胁已经慢慢显露出来。郑家和宋家称雄中原武林,一东一西,遥相呼应。只要宋家一倒,郑家就相当折了一翼,凶险难料呀!”
宋琳默默地点了点头:“你大胆猜一猜,偷袭我舅的人是谁?究竟有何目的?”
郑福通道:“从宋掌门的伤势来看,他是被掌力所伤,如今江湖上练掌的人虽然不少,但能伤宋掌门的却没几个,敢和宋掌门作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宋琳道:“会不会是雷振声所为?”
郑福通道:“不能妄断,但他想争夺天下第一之心已是路人皆知。而且他已经得到‘龟禅功’,不用再惧怕郑家了。”
宋琳叹道:“但愿这只是武林中的寻常争斗。”
郑福通道:“宋姑娘,你想说什么?”
宋琳道:“如今瓦刺人重兵囤积边境,我本想召集天下武林英豪,协同官兵共抗外敌,没想到武林中也是派系林立,相互间水火不容。这倒也罢了,如果某些武林败类,利欲熏心,投靠瓦刺人,破坏武林团结,那就更可怕了。”郑福通听他言之有理,默默点了点头。
经过大夫几天的细心调理,宋益明终于苏醒过来。
大家自然非常欣喜,围在床头,询问他曾和谁交过手,凶手是谁?宋益明总是摇头,避而不答。
郑凤洁见他身子虚弱,不想难为他,便吩咐大夫好好为宋益明调养,自己带着众人退了出来。
次日,又有人来报,说在后花园有两弟子被袭身亡。
郑凤洁大惊之下,赶紧带着郑福通赶到后花园,后花园松柏成林,冬天花草均已枯死,本显荒凉,如今被魔头闹出人命,鬼气森森,令人窒息。有几个弟子已候在那里,两死去的弟子被师兄弟们用白布遮盖着。
郑凤洁缓缓蹬下,轻轻揭开盖在他俩身上的白布,禁不住悲从中来,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离开人世了呢?
郑福通也禁不住“啊”了一声,只见他俩尸体已经发僵,双目圆睁,舌头已露到嘴外,脖子上有被掐伤的痕迹,象在向世人诉说着心中的冤屈的对魔头的痛恨。紧握拳头,掌心捏着一小团泥土,想象得出他俩在死前拼命挣扎的无奈。郑凤洁拭去眼中的泪珠,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