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清身后的老工匠瞳孔骤缩,下意识捻紧手指。巴清面色依旧沉静,眼底的探究却浓了几分——丹砂品质、工匠恢复速度,都是她隐约察觉却未深究的异常。
“窥探秘辛,妄加揣测,你可知后果?”巴清的声音更冷,室内气氛瞬间紧绷,炉火噼啪声都似被压得变轻。
“异象必有因,在下愿以技艺证所言非虚。”萧烬羽语气坚定,“若夫人允许,我或可助您明气脉之理,既增益生产,也能防患未然。”他抛出最务实的诱饵,精准击中巴清对“掌控”与“效益”的需求。
巴清沉默了,锐利的目光似要将萧烬羽从里到外剖开。工坊内只剩炉火与水车的声响,沈书瑶的碎片在意识海中轻颤:“她在权衡…信与不信,只在一念…警惕没减。”
许久,巴清才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你可暂留工坊,专司朱液之困,所需由管事调配。未经传唤,不得入内坊。”她顿了顿,每个字都带着千斤重,“你方才所言,出你口、入我耳。若有半分风声外泄,或你有不轨之举,后果自负。”
她不会轻信陌生人,却也没放过萧烬羽展现出的价值——给机会,却用严密监控圈住边界,这是最符合她身份的稳妥选择。
“谢夫人。”萧烬羽躬身,姿态放得更低。他知道,第一步如履薄冰地成了,可留在巴清势力范围的同时,也踏入了最严密的监控网。
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巴清那双似能洞穿人心的眼睛,加上她身后已启动的调查机器,恐怕是他穿越至今,最棘手的死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