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尽管时机不太合适,但克雷顿还是说出来了。
贞洁是婚姻的入场券,他在过去从来没想过和谁结婚,因此不曾与处女同房。因一时的欢愉破坏他人的人生非他所愿,今天却因为那致命的吸引力破除了这个原则。
怀中的情人饶有兴致地抬眼看他,右手食指点在他的左胸画着圈,以报复他此刻对自己所做的相同行为:
“这么说,这也算你的第一次了。”
她的古怪说法让克雷顿忍不住笑出声,他重重的点头,无言地附和这种说法。
莉迪亚对这类话题一点不害羞,就像任何一个乡下女孩一样大胆。
“你之前觉得我不像个处女?因为我对你太热情了?”她直白地问。
克雷顿回想起自己的祖宗——萨迦的姐妹。
“主要是我以为狼人都会奔放一些。”
“这种印象算不上错,但那是以人类的视角来看待的。”看到克雷顿露出不解的神色,莉迪亚恍然地笑起来:“啊,我忘了你是一头野狼,这件事我们之前没说是不是?你不知道这个常识。”
克雷顿的右手抬起来抚摸她的脸颊:“那现在给我解释一下。”
“为了满足欲望,或者播撒子嗣,一个狼人当然可以和凡人发生关系,就比如我的兄弟就常常会与人类女性度过夜晚,但狼人真正的配偶只有一个,并且只会是另一头狼人,除非一方死亡,不然不会再有变动。不用考虑和凡人在一起是否符合道德,道德只在同类的社会里才起效。”
“你应该也感受到了吧?”她也触碰他的脸颊,指尖撩拨着他的胡须:“和我在一起的感觉与那些凡人女子不同,因为我们才是同类,我不会嫉妒那些碰过你的女人,人类女性不可能成为我的竞争对手。”
事实的确如此。
克雷顿和其他情人欢好时所得的快感远远没有达到莉迪亚给他的感觉,他从未想过气味和组成他们生命本质的事物也成为了欢好中可以享用的部分。
那被人类称之为诅咒,但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切切实实的灵魂。
“所以我们现在在狼人的社会里算一对了?”克雷顿有一种忽然结婚的不真实感,与之一同而来的还有压力。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结婚是两个家族的事。
两者的规范不可相提并论。
“正常的情况下,是。但你是氏族的敌人,所以这桩婚姻不会被氏族和我的父亲承认,连我也会被视作犯下大错.别这样看我,这事根本瞒不过去,每头狼人都能闻出我的变化,即使他们闻不出来,我也不会瞒着我的父亲。”
莉迪亚忽然转头咬进克雷顿肌肉隆起的胸口,白色尖牙陷入血肉,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松开嘴,头颅转回原来的位置,暴露出胸肌上四个渗血的血洞在缓缓蠕动愈合。
“这都是你害我犯的错,我本来要走,你非要我留下来。你闻起来是这样香,我怎么忍得住呢?”
克雷顿搂住她的右臂稍微抬起,翘起右手拇指剐蹭过胸前伤口,这个动作擦去血迹后留下一片完整苍白的皮肤,仿佛从来没有受伤过:“这怎么能说是我的错呢?就是为了完成家族的义务,你也要留下来和我战斗啊。”
莉迪亚低声道:“就算要战斗也是换一个地点。水上的战斗太不利于我了,万一被你扔到河里就彻底完了。”
克雷顿又明白了,他轻笑起来。
“你生长在河边却不会游泳?”
“因为生长在河边,你就会在这样脏的水里练习游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