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视线不动声色地梭巡在两人之间,很难想象这是一出怎样的恩怨情仇,会让素来直言爽语的温赢都刻意展露出形同陌路的姿态。
温赢在懊恼,只差一点,她就可以开门进屋了。
现下手握在门把手上,她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她严重怀疑顾思衡是故意的,却没有证据,甚至连顾思衡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理由都找不到。
真就只是顺便?
温赢尤其不想在此时此刻陷入冥思苦想的困境,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对话本身。
拿给他,凭什么?真是好大的面子。
胜负欲冲淡千丝万缕的困惑,一下子涌上心头。
温赢轻咬下唇,不甘心在多年以后再次成为失去主导权的那个人。
她抛下其他杂念,戴上冷漠的面具,转身,迎上他的视线。
不知其中有几巧合,温赢刚要出言讽刺,顾思衡就周全地补充上一句:“或者,一会儿我来拿也可以,但我这边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可能会晚一点,会不方便吗?”
—
屋内,灯火通明。
温赢已经换了居家服出来,江妤诺坐在导台边的高脚凳上,面无表情地环抱双臂。
从进门开始,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对上江妤诺审视的眼眸,温赢心知逃不掉,却还是试图用明知故问做一番挣扎:“你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
江妤诺变了,不再直来直去,也学会了用反问来增加语气中的压迫感,“你不知道原因?”
不过温赢最是打得一手好太极,江妤诺不直说,她也就装糊涂,耸了耸肩,说:“我哪儿知道。诺姐,来看我新收藏的这几瓶好酒,都是上次我去拍卖会的时候……”
江妤诺神情严肃地打断她,不再给她留一丝余地:“Cynthia,所以你是打算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
“酒鬼”都不想看酒了,可见事情的严肃性了。
要怎么开口呢?又要从何开始说起?
那是个太久远,太冗长的故事。
温赢抿唇,没有立刻回答她,转身从酒柜里挑了瓶威士忌。
比起花时间等待,细品一口红酒的风味,她想,她现在更需要冰凉辛辣的酒液,用刺激感让那些混乱的思绪,失调的感官统统归位。
拿酒,倒酒,饮酒,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一口酒液下肚,温赢晃了晃脑袋,瞬间觉得通体舒畅了不少。
放下杯子,江妤诺正皱眉望着她。
温赢不像她一样,对酒常抱有一份虔诚。
怕江妤诺要念叨自己浪费好酒,温赢率先开口说:“走的时候给你带一瓶,今儿咱先不谈品这事,陪我喝一杯呗。”
江妤诺望见她脸上虚浮的笑,点头:“行。”
“够朋友啊。”温赢另拿出一个水晶杯,放入方冰,倒入晶莹的酒液,推至她面前。
江妤诺举杯与她轻碰,冰块玻璃杯相撞,迸出清脆的声响。
也就喝了两口吧,江妤诺放下酒杯,拦住她的手:“行了,胃里没吃东西呢,先喝两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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