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赵国栋在电话中将他和安红卫认识的过程以及这些年还在联系的事情讲了一下。
这次电话那头的老方同志没有再打断他的话,而是仔细的听着。
“方科长,我和安红卫认识的情况就是这样,我给您打电话,主要想说的是杀人手法问题,我想跟您再确定一下,两名死者是不是一个是被凶手用左手捂住嘴,右手持匕首捅入心脏,另一个死者则刚好相反?”
“对,就是这样。”
“呼……方科长,我曾经给安红卫讲过一个案例,我讲的那个案子是发生在民国时期,当年那个案子用的杀人手法和发生在阳朝的这起案件的杀人手法高度相同。”
“国栋同志你稍微等会儿。”
“方科长您说。”
“国栋同志,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七岁”
“那你是怎么知道发生在民国时期的案子?”
“哦,我忘了说,我爷爷当年就是警察,那个案子就是我爷爷主办的,我也是听他老人家讲的,这个案子发生在石庄市,我们家是四八年才来京市的。
当年的情况您也清楚,我爷爷根本就没和外人讲过他曾经的经历,我觉得,京市这边应该没人知道发生在石庄的这起案件的详情。”
电话那头的方科长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赵国栋以为电话是不是断线了的时候才开口。
“国栋同志,你确定你没再和别人提过发生在民国时期的那起案件?”
“确定”
“那你又为什么给安红卫讲这个?”
“哦,那是……现在说的话应该是去年,就是七八月,夏天的时候,我去阳朝查案,恰好碰到他,当时他非要拉着我吃饭,在饭桌上闲聊的时候他问我都办过什么案子,他不是咱们系统内的,我也不好给他多讲案子的情况,就顺嘴给他讲了一下我从我爷爷那里听到的那起案件。”
“国栋同志,你还有没有给安红卫再讲过其他的,比如……一些反侦查手段之类的?”
“反侦查手段?没有,我给他讲这个干嘛?完全没讲过,这二十年来我们之间的联系并不算多,也就是偶尔通个信,见面都不超过五次,这还是因为他家和我家都在文崇的缘故。”
“你说安红卫之前也和一样都是通过六零年那次市局统一招工进来接受训练的,他当时训练了多长时间?”
“我记得是三个来月,当时我们是统一训练半年就会分下去,他应该是训练刚过半的时候退出的。”
“好的国栋同志,我知道了,现在还说不好你提供的这个信息跟案件有没有关联,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回头肯定会有人过去找你谈话做笔录,希望你能配合。”
“您放心方科长,我一定配合。”
“好,那今天就先这样?”
“打扰您了方科长。”
“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还要谢谢你为我们提供信息。”
方科长此时已经彻底清醒过来,挂掉电话后,他端起桌上已经凉透了的茶水猛喝几口,放下茶杯后又点上了一根烟,脑袋中不停的思索着赵国栋在电话中所说的那件事情跟阳朝的这起案件有没有什么关联。
不,应该说肯定是有关联的,因为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这种作案手法。
想到这里,他抓起桌上的电话就开始拨号,刚拨了两位数,他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