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犯不着我替他出头。
我也从来没想过要为他出头,他去倒腾紧缺物资的时候,我就不止一次劝过他,但想必您也知道,有时候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不愿意听,我也没办法。
我敢把和他的关系摆到桌面上讲,就不害怕调查,江主任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话,反正我现在身上还有一个嫌疑没洗清楚,您可以放在一起查。
不过您到最后很可能什么都查不到,还浪费时间。
最后我再跟您说一点,其实有时候有些事情很简单,只是咱们自己人为的将很多原本简单的事情给复杂化了。
就拿您正在办理的那个案子来说,有阻力是吧?那能不能无视这股阻力呢?我说句唱高调的话,你们监委身后站的是组织,只要你们办案时一心为公,又有什么好怕的?
那股阻力的制造者就是再厉害,他还能大过组织吗?还能大过法吗?”
说完这番话,李言诚嘿嘿一笑,就离开了江副主任身边,留下他一个人站在这里沉思。
老江同志在那里愣了半天神后才反应过来,他被这位李副局长给摆了一道。
话是说的没错,只要一心为公,就没什么好害怕的。
可问题也在这里,只要是人就会有私心,有几个人真敢那样往上莽,真要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扑上去了,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案子还没查清,查案的人却被调去某个清闲衙门看报纸喝茶去了。
这还是好结果。
想到这里,江副主任苦笑着摇摇头。
这位李副局长还真是滑头,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说,不过看他刚才那模样,似乎又真的不是那个叫朱永扬的家伙背后靠山。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短短几句话,就让他打心底愿意相信。
难道这就是老领导曾经说过的人格魅力吗?
半个小时后,朱永扬就被管卫东带了过来。
这家伙在家里正睡大觉呢,被他老婆叫醒后,一听说是李言诚找自己有事儿,连衣服扣子都没扣好就跟着车过来了。
整个人一路上都是处于没睡醒的状态,到了看守所大门口才一脸懵逼的问管卫东为什么带他来这里,是要抓他吗?
“你怎么……在这儿办公啦?”
进了看守所大门,在前院见到李言诚后,老朱都没顾上仔细看院子里站的其他人是谁,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刚才在外边,管卫东并没有跟他讲清楚李言诚在这里干什么,只说领导在里边等他。
这让老朱不由得就想到一边去了,他还以为这位老同学该不会因为什么事儿被发配到这里来了,要不然怎么会好端端的跑到这里来办公。
“临时的,只是在这儿有点事情,老朱,我叫你过来是想跟你打听点事儿。”
“你说”
一听老同学只是因为有事儿才在这里,并不是出事儿了,老朱原本还有些凝重的脸色一下就变的轻松了不少,他点了点头后,这才发现院子里还有其他人呢,扭头看去,嚯,全都是领导。
“乔局好,朱总好,呃……江主任您也好,您也在这儿啊。”
一边跟三人打着招呼,老朱一边掏出烟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根。
“朱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
乔局长和江副主任只是矜持的点点头,算是回应,朱东君稍显随便一点,开口打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