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倒干净就可以走了。”
陈清焰点头,看来,这收夜香,也不过是绕着衙门的最外墙走上一圈。
“哪里防守最松懈?”
刘三桂腿一软,心下哀嚎——完喽!这回是弱老汉撞上真贼人,死定了!
此刻,刘三桂吓得站不稳当,扁担后面的两个木桶当即“咣当当”撞在了一起!
“放心,到时候,放你走。”
刘三桂知道此刻已经由不得自己,只得道:“后宅!”
“前边有差房,院子有恶犬,西墙在班房。只有后宅,因为是县令家眷所在,没有什么人。”
“好。”
陈清焰再次确定了路线,也不迟疑,当即大跨步的走向了侧门,轻轻扣动了铜环。
吱嘎——
片刻,一张皱皱巴巴,好似橘子皮一般的老脸冒出头来,瞧了陈清焰一眼,看到是夜香夫,却是没再多言,留了一条缝,便回到了旁边的门房。
陈清焰此刻侧着身子,让前面的两个桶,一个先过,第二个再过。
亏得那门房又躺回了床上,没有看到这怪相生疑。
很快,陈清焰便看到了一个带着盖子的黑瓮。他自然是看也不看,直接越过。
自个的四个桶可是四个人,没地儿放那腌臜玩意。
况且,自己是来杀人的。
走了百十来步,一片安静的杂役区出现,但是那拐角的白房子里,却是露出了一双双血红色的眸子。
季然眼神一凌,是尸犬!
陈清焰却是毫不停留,快速来到了那后宅的位置。
一片竹林在夜风中簌簌作响,淡淡的熏香随着夜风幽幽飘来。
这里,是四处连接在一起的四合院,院子大门外正放着黑瓮。
陈清焰转过弯,朝西走去。此刻,自己等人的路线,正是后宅一个四合院的背面。青石的墙面平整光滑,约莫一人高的地方是楠木的精致窗子,上面的窗花白而亮,显然是涂抹了贝母。
而在这小窗下,则是高耸的青竹,遮掩着窗子,在月色下更添幽静。
吱嘎——
此刻,一处亮着灯的窗,轻轻打开了一条缝。
一颗脑袋盈盈搭在了窗边,月色与房间里的灯火交汇,交杂成一团暖色的柔光,洒在这张脸的一侧。
只见得那女子倚窗临波凝睇,一双眸子剪水含媚,朱唇皓齿,肌如暖玉。
只听得一声簌簌风来,吹开半遮半掩的窗。斑驳竹影后,少女发丝轻摇,云鬓高挽,却是上半身只着片缕,在竹影里欲说还羞。
端是如一株海棠花开,柔得滴出水来。
这窗子不高,成年人若是愿意,轻轻一搭,便能翻身而入,一亲芳泽。
“嘿。”
陈清焰瞧了瞧那刘三桂,道:“一直没敢瞧她?”
“是嘞。”
刘三桂应声,这般仙女一般的女子自己哪里敢多看?况且还是在这吃人的县衙里。
“倒也老实,算是自己救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