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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上午你跑那么急,槐花的面人掉了都没捡,回头我给她捏个更大的孙悟空,带金箍棒的那种。”
傻柱(笑):“你可拉倒吧,上次你给她捏的兔子,耳朵一个长一个短,她说像歪嘴驴。”
(正说着,许大茂举着手机从外头冲进来,鞋上沾着泥,裤脚还湿了半截。
)
许大茂:“出大事了!
家人们快看——不对,院里的都听着!
胡同口那棵老槐树倒了!
压着张大爷家的柴火垛,火星子溅到草棚上,现在正冒烟呢!”
三大爷(从屋里探出头):“我刚听消防车响,还以为谁家办喜事放鞭炮呢。
那棵树可有年头了,光绪年间就有了吧?”
张奶奶(赶紧往兜里揣钱):“我得去看看张大爷,他家那口子前年走了,就他一个人,别吓着。”
(傻柱一把拉住她):“您在家守着李爷爷,我跟周阳去。
许大茂,拍啥拍,搭把手!”
(三人往胡同口跑,远远就看见老槐树横在路中间,枝桠压着半塌的草棚,几个穿消防服的正用水枪喷水,白雾裹着焦糊味飘得老远。
张大爷蹲在墙根,手里攥着个破烟袋,烟灰撒了一身。
)
傻柱(走过去拍他后背):“张大爷,人没事吧?棚子塌了再盖,别往心里去。”
张大爷(抬起头,眼里红通通的):“那棚子底下……是我老婆子生前纳的鞋底,攒了一箱子,想等重孙子出生给做双虎头鞋……”
槐花不知啥时候跟了来,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驴打滚,此刻踮着脚往草棚里瞅,忽然指着一个没烧透的木箱子喊:“那不是鞋盒子吗?好像没着火!”
周阳(立刻冲过去,扒开断枝):“真的!
这箱子是铁皮的,火没烧进去!”
(消防员过来帮忙,把变形的铁皮箱抬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的布鞋、棉鞋底码得整整齐齐,只是边角被熏黑了。
张大爷摸着那些鞋,忽然哭了,像个孩子似的。
)
许大茂(举着手机的手垂了下来,声音有点哑):“家人们……刚才不该拍的。
这箱子里哪是鞋啊,全是念想……”
傻柱(瞪他一眼):“还不把手机收起来!
搭把手把张大爷扶回家,我跟周阳清理清理这儿。”
(搬箱子时,槐花现箱底有个布包,打开一看,是双绣着鸳鸯的红布鞋,针脚密得像撒了把芝麻。
)
槐花:“张大爷,这鞋真好看,是给您家重孙子媳妇的吗?”
张大爷(抹了把脸):“是……是给我家小子准备的,他三十年前去南方打工,说娶媳妇就回来,这鞋我老婆子纳了三年,纳完没俩月就走了……”
周阳(忽然开口):“张大爷,您还记得他去哪个城市吗?我认识几个志愿者,说不定能帮着找找。”
张大爷(愣了愣,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地址……好像还在这儿,就是不知道管用不。”
(傻柱凑过去看,信封上的字迹都模糊了,只隐约能看清“深圳”
两个字。
)
傻柱:“深圳不大,现在信息达,说不定真能找着。
周阳,这事你多上心,需要啥尽管说。”
(消防车渐渐走远,胡同里留了片狼藉。
许大茂不知啥时候买了两斤包子,塞给张大爷:“趁热吃点,您老别熬着。”
张大爷接过包子,手还在抖。
)
槐花(把那双红布鞋小心地放回箱底):“张大爷,等找着您家小子,我帮您把鞋刷干净,保证跟新的一样!”
张大爷(咧开嘴笑了,眼泪却掉在包子上):“好……好丫头……”
(傻柱和周阳开始清理断枝,阳光穿过光秃秃的树桩,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许大茂没再拍视频,蹲在一旁帮着捡碎玻璃,嘴里哼起了跑调的《恭喜财》,哼着哼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轻轻的叹息。
)
(忽然,槐花指着树桩喊:“你们看!
这树桩上有字!”
)
众人围过去,只见年轮中间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像是用钉子划的——“根在这”
。
(众人凑近树桩,手指抚过那些被岁月磨得浅浅的刻字,阳光透过断枝的缝隙落在字上,像给“根在这”
三个字镀了层金边。
)
张大爷颤巍巍蹲下来,粗糙的手掌按在树桩上,掌心的老茧蹭过木茬,忽然笑了:“这准是我家那口子刻的……她总说,人走得再远,根也得扎在这儿。”
他抹了把脸,“当年小子走的时候,她就蹲这树下哭,说等孙子回来,得让他认认这棵树。”
槐花掏出兜里的铅笔和小本子,小心翼翼把“根在这”
拓了下来,铅笔尖在纸上沙沙响:“我要把这字描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