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华妃宫里的动静,仔细盯着些,有什么出格的,不必回禀,先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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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遵旨。”
殿内重归寂静,皇上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眸色深沉。
年家势重,需缓缓图之。
眼下,是该寻些人手制衡一二了——或许,皇后那边,也该提点几句。
皇上拿起朱笔,在江南盐运的奏折上落下批语,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
声,在寂静的养心殿里格外分明。
放下笔,他指尖轻叩案面,目光落在窗外的月影上。
这宫中有谁能与华妃分庭抗礼?
皇后虽稳居中宫,却素来以“贤德”
自居,不肯轻易出手;
甄嬛聪慧有余,位分却尚低,家世也不足恃;
安陵容谨小慎微,难堪此任……
思来想去,竟觉惠贵人沈眉庄最为合适——她出身将门,沈家在军中颇有声望,性子又端方持重,若能扶她一把,未必不能成为制衡华妃的力量。
只是……皇上眉峰微蹙。
她腹中已有龙胎,此刻若让她卷入纷争,怕是凶险。
正沉吟间,苏培盛轻手轻脚地进来换茶,见皇上望着空处出神,便垂手侍立一旁。
皇上忽然开口:“苏培盛,前些日子,惠贵人未显怀时,是不是常被华妃召去翊坤宫?”
苏培盛一愣,忙回道:“回万岁爷,是。”
“华妃娘娘说惠贵人是将门之女,该多学学宫务,前前后后召去过七八回呢。”
“哦?”
皇上指尖一顿,眸色深了深,“翊坤宫那欢宜香,倒是常年不断的。”
苏培盛心里咯噔一下,不敢接话。
他伺候皇上多年,怎会不知那欢宜香的底细?只是这话是万万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皇上却似自言自语般道:“华妃向来爱用那香,说是年大将军从西域寻来的贡品……”
“沈眉庄常去,想来也闻惯了。”
他端起茶盏,热气模糊了眼底的神色,“罢了,你退下吧。”
苏培盛躬身退了出去,殿内又恢复了寂静。
皇上望着烛火跳动的光晕,手指在案上轻轻画着圈——华妃若真是存了别的心思,那翊坤宫的香,怕是早已成了无形的刀。
沈眉庄这一胎能保住,倒也算侥幸。
他重新拿起奏折,却有些心不在焉。
或许,不必明着让惠贵人出手,只需借沈家的势,再让皇后在旁点拨一二,便能让华妃收敛些。
至于那欢宜香……皇上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年家的手,伸得未免太长了些。
窗外的风卷起殿角的帘子,带进些许凉意,烛火猛地摇曳了一下,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像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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