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能外放。奴婢记得,上次他来宫里,奴婢说他适合去工部,陛下却说他官卑位小,没人听他的话,最适宜做主官,能放的开手脚。”
吕芳没有建议,只是把先前嘉靖的话又说了一遍。严嵩要下去了,更没了贴心的,眼下最贴心的就是王言了,能让嘉靖高兴,肯定还是就在跟前,随时都能召来。
这么一看,选择也就不多了。
嘉靖又想了想:“朕记得年前天降瑞雪,造了雪灾,大兴知县赈灾不利,到底怎么处置还没顾得上?”
“回主子,正是,大兴知县乃是严世蕃……”
听到这里,就不用听更多了,嘉靖摆了摆手打断了吕芳的话:“把这个人查办了去,让王言去做这个知县。朕倒要看看,他能把朕的京师治理成什么样子。”
“主子,王言怕是难办,这京里的事他说了不算,京外的事他也难办,可是不容易啊……”
“唐代李绅有诗云,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这世上哪有容易的事?他自己不是也做了诗,说什么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么。听说此诗一出,广为清流赞誉啊。那就看看,他这个要为民做主的清官,能不能挺得住东西南北风。”
吕芳笑了起来:“主子,清流夸的是海瑞。这诗是王言做出来送给海瑞的,听说是王言亲自做的一把扇子,在扇面上画了竹石图,又写了这么一首竹石,海瑞宝贝的很。
清流对王言可没有好话,有御史言官弹劾他,说他不遵礼法,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穿着中衣在县衙门口晒太阳……”
这都是王言干出来的荒唐事儿,说出来嘉靖很爱听。
主要是王言太不拘一格,太过随性洒脱,丝毫没有当官儿的在百姓面前的威仪,破坏了朝廷的威信,哪怕是清流们也是不愿意见到这些的。
还有其他的什么当街打人,什么强买强卖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
笑过之后,嘉靖说道:“王言要是能站得住脚,今后怕是少不了热闹啊,哈哈哈……”
吕芳附和道:“主子万岁爷天眷在身,他要是还站不住脚,那就真是枉负圣恩了,他也怨不到旁人。”
……
下午时候,王言又是在躺椅上晒太阳,又是两个太监开了门,吕公公背着手溜哒着走了进来。
王言好像很慌乱的从躺椅上下来,样子有几分狼狈。
“哎呦,吕公公,您老怎么亲自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做下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王言叫起了屈:“陛下都要倒严了,我踹断他们的腿才多大点事儿?”
“不论怎么说,严嵩都跟了万岁爷几十年,严世蕃于国也是有功的,总不好做的太过。否则的话,万岁爷落得个刻薄寡恩的名声,你担得起这个责么?”
“小臣担不起,但小臣能办事儿,谁敢瞎说,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小臣就去拿人抄家。”
“年纪轻轻的,怎么杀性那么重?很多时候,不是杀人就能解决问题的。”吕芳好笑的摇头。
“公公,正因为小臣是年轻人,才得有这么一股狠戾,要不然怎么做事?怎么镇的住人?要是没有这些,小臣当时在淳安就被人坑死了。新安江决堤溃口之时,狗日的死鬼常伯熙要拿小臣顶罪,当时若非小臣果断,连打带骂的镇住了他们,这会儿小臣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行了,说两句又说回淳安去了。”
吕芳状若不满,转而说道,“我过来这一趟,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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