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一支部队,将会作为今夜作战的先锋军部队。也将会是大汉这一战的所有兵马之中,第一支进入剑都的军队。
大汉军营之内,将士们正在用餐,养精蓄锐,准备今夜夜间的大战。
而剑都之内,隐藏在浪潮之下的波涛,也同样要开始兴风作浪了。
蘅王府内,丝丝缕缕的酒香还慵懒地缠绕在鎏金兽炉间。
重重红绡帷幔低垂,隔绝了主屋之外那深沉的夜色,也模糊了更漏的声声滴答的声音。
奢华的大剑蘅王府之内,烛影在重重纱幔上投下巨大而暧昧的晃动,空气粘稠得如同化不开的甜蜜。
元武斜倚在紫檀木宽大席榻上,半敞的墨色寝衣领口露出虬结的肌理,常年握剑的手指此刻却松弛地搭在膝盖上,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白玉扳指。
元武今年已有四旬之龄,但常年习武的他,却不见有任何的苍老,反而看起来精神无比,仿佛时光并不能磨灭他的精气神。
这枚羊脂白玉扳指,是巴山剑场之主的身份象征,是他当年从他的好兄弟梁惊梦的手中而得来。
故而,他几乎从不离身,他走到哪里,那就带到哪里。
即便时隔多年,他依旧能够时不时的想到他的那位“好兄弟”。
叶甄只穿着一袭薄如蝉翼的雪衫,赤着雪白的足,踩在冰凉光滑的墨玉地砖上,正背对着他。
她缓缓侧首,露出一段天鹅般优雅脆弱的颈项,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细腻柔光。
动作之中,其衣衫上的系带松垮,隐约可见其下玲珑起伏的曲线,惊心动魄,却又带着一种不设防的柔弱。
“剑首!”她的声音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要软糯,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因酒意而生的微哑,丝丝缕缕钻入蘅王耳中。
“这新酿的‘红尘醉’,可还入得了口?”
她并未回头,只是伸出纤纤玉指,拈起玉案上那只刚刚斟满的、通体剔透的夜光杯。
她端着杯,赤足踩着冰冷的地砖,无声地回转。
脸上是元武最熟悉的,那种能将百炼钢也化为绕指柔的笑意,眼波流转,媚意横生。
她一步步走近,足踝纤细,每一步都踏在无声的韵律上,纱衣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露出小巧圆润的足跟。
叶甄是个美人儿!
但是,当凭美色,还不足以让元武独宠她一人。
最根本的原因,叶甄,这是曾经自己的好兄弟梁惊梦的女人。
每当看向叶甄,元武都会想到自己曾经那个兄弟临死前的惊愕与不甘。
他们曾经是最好的兄弟,可是,为了巴山剑场的剑首之位,最后却成为了水火不容的仇敌。
当年,那个身影太过的耀目,遮盖了所有人的光芒,只要他的身影依旧还在,那么,就不会有人关注到他元武。
所以,他必须要死!必须要从这个世上消失!
在叶甄,这个曾经好兄弟的女人的帮助之下,元武才能够解决当年那个精彩绝艳的兄弟。
同时,现在的叶甄,不仅仅是他元武的妻子,也是他最好的助手。叶甄的武道境界,虽不如他,但却也同样是一名强大的宗师。
元武近些年常年闭关,需要寻求突破天之法,巴山剑场之事,基本都是叶甄进行管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