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围,陈家的掌事人陈康站得笔直。
他身形瘦高,鹰钩鼻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阴鸷,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身旁站着周家的几名魂师,个个气势不凡,为首的魂斗罗气息内敛,却仍让人感到无形的压迫。
陈康见药剂坊大门打开,目光一扫,落在吴掌事身上,声音尖锐地响起:“吴掌事,药剂坊的药剂可是出了大问题!不加入本地商会也就罢了,如今还害人性命,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吴掌事站在门前,脸色冷峻,沉声道:“陈掌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药剂坊的药剂向来以品质著称,你说有问题,拿出证据来!”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几分怒意,周围的百姓闻言,议论声稍稍减弱,目光在双方之间游移。
陈康冷哼一声,侧身让出两条身影。
人群中,两个模样诡异的男子缓缓走出。
他们瘦得皮包骨,皮肤上泛着诡异的红色光点,眼神空洞,气息虚弱。
其中一人猛地抬起头,怒声咆哮:“药剂坊的药剂有毒!我买了你们的药剂,服下后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另一人则捂着胸口,声音嘶哑地哭诉:“我本是四十八级的魂宗,吃了你们药剂后,修为硬生生跌到四十四级!药剂坊必须给个说法!”
此言一出,周围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
有人窃窃私语:“药剂坊的药剂真有问题?”
有人摇头叹息:“怪不得药剂坊生意那么好,原来是黑心买卖!”
还有人情绪激动,高声道:“这种害人的地方,滚出扈云城!”
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药剂坊的伙计们站在门前,脸色难看,却不敢轻易开口。
吴掌事强压怒火,目光扫过那两个男子,沉声道:“药剂坊每日接待魂师无数,你们说买了我们的药剂,可有凭证?可曾在我坊登记?若真有问题,我们自会负责到底。
但若有人故意栽赃……”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陈康,“药剂坊也绝不轻饶!”
陈康闻言,嘴角的冷笑更深。
他双手环胸,慢条斯理道:“吴掌事这是想抵赖?人证在此,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拖延时间,压下此事?”
那两个男子也配合着喊道:“药剂坊就是想推卸责任!吴掌事,你敢不敢动手?莫不是恼羞成怒了?”
他们的声音尖利,带着几分挑衅,周围的百姓被煽动得更加激动,气氛一触即发。
吴掌事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已然看清,这一切不过是陈康精心设计的圈套。
那两个男子的症状虽诡异,但绝非药剂坊的药剂所能造成。
他正欲开口反驳,却听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鼓掌声,伴随着一道戏谑的声音:“好一出精彩的表演,可惜,太过拙劣了。”
人群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声音来处,只见陆羽缓步从药剂坊内走出,小舞紧随其后。
他的步伐从容,脸上带着一抹淡笑,眼中却闪着冷光。
吴掌事连忙侧身,低声道:“公子。”
此言一出,周围的百姓纷纷一愣,目光在陆羽身上打量,窃窃私语:“这年轻人就是药剂坊的主人?”
陈康眯起眼睛,厉声道:“你是何人?药剂坊的事,你有何资格插嘴?”
陆羽却不理会他的质问,径直走到人群中央,目光扫过那两个男子,缓缓开口:“陈掌事好大的手笔,找了两位‘演员’,演得如此逼真。
可惜,谎言终究是谎言。”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冷,“第一,药剂坊售出的药剂,除少数特制药剂外,皆为普通药剂,药性温和,绝无害人之理。
第二,一个月前负责炼制药剂的人已离开,药剂坊如今的药剂与他无关。
第三……”
他看向那两个男子,眼中闪过一抹锐芒,“你们二位的症状,可不是药剂能造成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那两个男子脸色微变,却仍强撑着愤怒模样,喊道:“你胡说!就是你们药剂害的!”
陈康更是怒不可遏,喝道:“陆羽,你休要狡辩!药剂坊害人证据确凿,商会已下令,将你们驱逐出扈云城!”
陆羽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缓缓环视四周,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声音平静却掷地有声:“驱逐?就凭你们这拙劣的栽赃?”
他一步步走向陈康,每迈出一步,气势便强上一分,“陈掌事,戏演得差不多了,不如说说,你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陆羽与陈康之间。
陆羽站在药剂坊门前的空地上,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落在他的白袍上,勾勒出几道金边。
他的目光平静却深邃,仿佛能穿透人心,场中数十名魂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却又因他周身隐隐散发的气势而不敢直视。
对面,陈家代表陈康面容紧绷,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