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曼原本阴沉的脸色,在看见秦绥绥他们的时候,才恢复如常。
他纵身一跃,脚尖轻点几下,眨眼就从一两百米开外来到他们面前,把秦绥绥和赞赞上下打量一番,确实他们两个没事,才开口:“怎么来这么晚?是在路上出事了吗?”
秦绥绥意识到,可能是现自己比平常来的时间晚了许多,帕曼不放心,特意出来接他们来了。
她摇摇头:“没事,就是路上骑得慢了些,师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帕曼也不瞒她,他蹙着眉轻点了一下头,沉着声音开口:“昨晚突然有野猪下山毁稻田,我怕你们在路上遇上野猪了,就来迎一迎。”
赞赞正是好斗的年纪,一听有野猪,想到之前蛇灵大队的小伙伴们说在深山跟野猪搏斗的事情,眼睛立马亮了:“野猪!
野猪!
赞赞要打野猪!”
秦绥绥好笑地摸摸他的头:“你都没野猪一条腿重,你还想打野猪。”
赞赞嘟嘟嘴,却也没反驳。
好在野猪下山时现得及时,稻田并没有被毁坏多少,所以寨子里并没有受影响,此刻依然是一片欢欣鼓舞的气氛,每个人都在为明天的祈愿节做着准备。
帕隆和黄卫民正坐在院子里喝茶,蛇灵大队搬出深山后,这兄弟俩的关系也恢复了从前。
之前黄卫民的子女在去年那场台风中,为了制造他被房屋压死的意外,故意将双腿残疾的他一个人遗弃在破房子内,最后被裴九砚所救。
等他伤势好转后,就已经跟子女们断绝了关系。
这事儿因为涉及到了裴九砚,所以组织上也出面了,所以黄卫民老人并没有吃亏,他现在一个人住在他和老伴儿修葺好的老房子里,几个不肖子孙每个月都必须给他赡养费,要是敢不给,他就敢闹到组织上去,所以生活还算好过。
而且帕隆他们搬出来后,帕隆带着帕曼有意无意到他子女面前去走了几回,知道这些人都是玩蛇的,他那几个子女就更不敢怠慢了。
帕隆劝过几次,要黄卫民搬到蛇灵大队跟自己一起住,但黄卫民都拒绝了,老伴儿走了,但他们的回忆还在,他要守着那些回忆,直到自己逝世那天。
对此帕隆也没办法,只能时不时去接他过来玩,明天是山兰节,黄卫民自然也是提前被接来了。
见秦绥绥二人来,帕隆忙朝着赞赞挥手:“赞赞,快来,爷爷给你做了玩具。”
赞赞一听有玩具,都等不及秦绥绥抱他,急急忙忙就从自行车后座往下跳,好在被帕曼扶了一把,才没有摔跤。
他跟帕曼道谢后,忙朝着帕隆跑过去:“帕隆爷爷!
我也给您带糖啦!”
说完就撕开一颗椰子糖的糖纸,把焦褐色的糖块往帕隆嘴里塞。
帕隆眼睛都笑眯了,忙张开嘴把糖块含住,又一把将赞赞抱进怀里,一口一个“乖孙”
“乖孙”
地叫着,还把自己亲手削好的陀螺跟献宝似的拿出来,递给赞赞。
这只陀螺是帕隆特意在林子里找的黄杨木做的,旋转极稳定、非常耐用,表面可处理得极为光滑,外面百货大楼里买的高档陀螺,一般也是用的这个材料。
看得出来,他真的十分喜欢赞赞。
秦绥绥歪头看帕曼:“师兄,师父那么喜欢孩子,为什么没有结婚?”
秦绥绥从来没看见过师母,她还以为,师母早些年去世了,可没想到,后来才得知,她师父居然一生未婚。
帕曼搬东西的手顿了顿,他看了秦绥绥一眼,才低声开口:“师父心爱的女子,已嫁作他人妇,我们部落的传统,宁缺毋滥。”
我亦是如此,只是这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你这臭丫头,你又带这么多东西来干什么?缺什么你师兄自己长了腿会出去买!
你买这么多东西,得花多少钱?”
看着帕曼从秦绥绥的自行车后座搬下来的东西,帕隆直嚷嚷。
秦绥绥的自行车后座,除了载了赞赞,还在座椅两旁边分别刮了两个背篓,装了五十斤的白米和白面,还有一桶花生油,十斤盐。
白米和白面都是她自己空间里种出来的,她空间升级后,黑土地的面积翻了两番,其中就多了一块水田,一块旱地,秦绥绥除了把之前帕曼给的山兰米稻种种了下去,还撒了一点普通的水稻种子。
空间里的时间流跟外面不一样,一个月就能收获一批,她目前为止已经收获了几千斤的稻子和小麦了。
而且空间里还有一键处理功能,直接就给稻米脱壳,收进了仓库。
空间出产的米和面,口感格外的好。
花生油也是她自己在空间种完榨出来的,这要是在外面买,这么大一壶,确实得要不少钱,可她不用花钱啊,但又不好跟帕隆讲,只能嘿嘿一笑:“师父,托您的福,我前两天又研究出来一种解药,有奖励呢!”
秦绥绥也没说错,她每研究出一种解药,组织上都会给予一定的奖励,这不仅是针对她,实验室的所有研究员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