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绥绥也有点饿,于是几个人原地分开。
回到家里的时候,柳倩云果然已经做好饭了,还没进门,炖带鱼的香气就飘了出来。
闻得出来,柳倩云应该是加了她带来的“蟹砖”
的。
只是他们进门半天,也没看见柳倩云的身影。
“奇怪,妈呢?”
裴九砚把石头放在地上,又给秦绥绥倒了杯水:“你先歇着,我去看看。”
只是还没等他出去,就听见柳倩云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秦绥绥忙迎出去:“怎么了妈?”
柳倩云脸色愠色还没退:“还不是那个不要脸的白书!”
见秦绥绥不明白,她又补了句:“就是郝可她妈!”
早上那个革命头,三角眼的中年妇女顿时出现在秦绥绥脑海。
“妈,她咋了?她欺负你了?”
秦绥绥作势就要冲出去干仗。
柳倩云忙把人拉住:“不用,妈都把她骂翻了!”
“她莫名其妙就堵在大院儿里,拦着一群孩子,非要问是谁在她家门上尿尿了。
孩子们都被她吓哭了,我们赞赞也在里面。”
“我大孙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能让他被那个老妖精欺负了?老娘冲上去就给她骂了一顿,现在她正在家门口被其他嫂子们堵着骂呢!”
裴九砚和秦绥绥一听,两个人对视一眼,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后还是秦绥绥把早上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一听还真是赞赞尿的,柳倩云都愣住了,不过听清楚赞赞尿她门上的原因后,柳倩云立马一拍桌子,解下围裙就冲了出去:
“个斑马!
她个不要脸的老妖精,算计我儿媳妇我们不追究,已经给她脸了,她还蹬鼻子上脸,老娘今儿非得把她打服!”
柳倩云是个典型的江城姑娘,脾气火爆,被人欺负上门了,就没有忍着的道理。
这一下子,是真的生气了。
秦绥绥和裴九砚忙跟了上来,拉也拉不住,只见她跟个炮弹似的,一边挽袖子,脚下像踩了风火轮,一边快冲入人群,一把拽住正在人群中挨骂的白书的头就往下掼。
白书原本正跟其他嫂子们对骂呢,猝不及防被一股力道拽着头往下,然后就摔倒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柳倩云已经骑在了她身上,两个巴掌轮流上阵,一边打一边骂:
“个斑马!
不要脸的骚货!
算计老娘儿子儿媳不成,又一次欺负到老子儿媳头上来了?”
“你算个么斯东西?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还想把你那不要脸的闺女嫁给老娘儿子,没有镜子还没有尿吗?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还对老子儿媳妇翻白眼?信不信老娘一巴掌呼死你?”
……
她一边打,一边骂,还顺便把之前白书跟裴奶奶联合起来,想算计了嫁给裴九砚的事情也抖落了出来,一顿输出,火力全开,一时间都没有人敢上来拉架。
秦绥绥在一旁忍不住想笑,突然想起不久之前,她在琼台岛家属院外面,也是这么打郝可的。
她们婆媳俩还真是一样的英姿飒爽!
柳倩云一连扇了十几个巴掌,白书的脸都肿了,也没了反抗的力气,躺在地上哀嚎着:“举报!
我要举报!”
柳倩云打累了,坐在她肚子上揉手腕,听她这么说,轻蔑地翻了个白眼:“去!
去!
你去我也去!
我倒是要去领导面前好好说道说道,你和你女儿是怎么算计我儿子儿媳的!
谁不去谁孙子!”
她的话可谓是戳中了白书的死穴,白书顿时跟得了病的瘟鸡似的,窝在那里不说话。
柳倩云还扯了一把她的头:“你莫在这里抖狠!
走啊!
去举报啊!
莫要老娘看不起你!”
眼看“战斗”
都要进入尾声了,才有嫂子们上来拉架。
“好了倩云,别生气了,我看她也长教训了。
大家都在一个家属院儿里住着,别因为这个事伤了和气。”
一听有人来劝,柳倩云脸色的愤怒立马转化为悲痛:“哎呀嫂子你是不知道啊!
我儿子等了我儿媳好多年,好不容易才把人娶到手,结果就被她和她女儿算计上了,想要用那种龌龊的手段逼我儿媳自动离开,好让她女儿上位!”
“好歹这事儿没生,就不说什么了,结果她女儿还追到琼台岛,想破坏我儿子儿媳的感情!”
“今天我儿媳好好走在路上,她对我儿媳又是翻白眼,又是摔门的,还把我大孙子都吓哭了,你说,这是不是太欺负人了?这都蹬鼻子上脸了!
我哪儿还能忍!
这我要是忍了,她明天还不得直接去我家里抢东西、抢人?”
说着她又开始抹泪:“我跟老裴就阿砚这么一个孩子,又没有婆家人帮衬,我们以后还指望她们小两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