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影里,静静地看着这场血腥的杀戮,看着那个男人如同磐石般挡在她身前,将所有危险斩碎。
她的眼眸深处,却流露出一丝深沉的微光。
西荒王竟要杀他?
杀自己国家赖以生存的战神?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愚蠢、也最有趣的笑话了。
那个坐在王庭里的蠢货,难道不知道西荒能在大胤与周边势力的虎视眈眈下屹立不倒,靠的是谁的马蹄和弯刀吗?
失去了拓跋烈这根顶梁柱,他西荒王拿什么去守那广袤却贫瘠的疆土?
靠他那点可怜的权术和猜忌吗?
真是……忍不住要拍手叫好啊!
既然他不想要西荒了,那她就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这片充满了悍勇战士和丰富矿藏的土地,早就该换一个更聪明、更配得上它的主人。
不过……席初初的目光落在拓跋烈浴血奋战的背影上,微微蹙眉。
拓跋烈这个死忠的莽夫,对西荒王的愚忠几乎刻进了骨子里。
光凭这一场未能得逞的刺杀,恐怕还不足以让他彻底离心,挥刀指向他曾经誓死效忠的王。
还需要更狠的才行啊。
需要一剂猛药,足以将那份忠诚连根焚毁,将所有的愚忠都转化为滔天恨意。
所以……她该怎么做呢?
席初初的指尖轻轻敲击着身后冰冷的土墙,大脑飞运转,一个比一个更毒辣、更能挑拨离间的计策在她心中酝酿,又被她否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