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军饷熔成金鳞...咳咳...毕竟死人不需要饷银,活着的将军总要穿体面些。"
我捏碎腰间玉牌,青光裹着真龙诀撞向暗格。突然迸射的金芒中,十七年前的记忆如裂帛撕开——师父枯槁的手指正点着铸金司舆图:
"九皇子若夺嫡成功,户部六库的黄金就会...噗!"未竟的话语被喉间涌出的金液淹没。
此刻地底传来闷雷般的震动,整座宝库开始向下坍缩。
金鳞卫们化作的沙流正渗入棺椁缝隙,楠木棺盖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撞得砰砰作响。
验金兽突然叼住我衣角猛拽,玄铁椎指向东方渐白的天际——那根本不是什么黎明,而是连绵三十里的金鳞卫大营燃起的符火!
金箔幻化的卫队长虚影在空中扭曲:
"子时三刻,三千噬金虫就该爬进北境军大营。多亏尊使夜闯宝库,倒替我省了灭口的麻烦..."
话音未落,九幽玄铁椎突然震开我的控制,径直扎进验金兽左眼,漆黑眼眶里缓缓升起半片染血的兵符。
我咬破舌尖将黑狗血符拍在兵符缺口,青铜罗盘感应到师父的气息突然红光大盛。
地底熔化的金液骤然凝固,露出当年他埋在铸金司地基下的十二道震龙桩——每根铜桩都困着颗跳动的心脏,最新那颗还在渗着镇北将军府的守宫砂。
"老东西算计二十年,可曾算到徒弟是活祭品?"
墨线缠住棺椁的瞬间,东方符火突然被暴雨浇灭。
雨滴折射出三千里外的画面:被噬金虫包围的北境军帐前,十八尊我去年熔了金镯子铸的守宫傀儡正喷出龙息——金鳞卫大营燃烧的根本不是信号火,而是师父封在我血脉里的真龙诀在焚烧傀儡符!
卫队长虚影发出陶瓷碎裂的脆响,漫天金箔突然调转方向,暴雨般刺入十二具棺椁。
楠木棺材爆开的刹那,藏在里面的金蝉蛊虫尚未展翅就被墨线绞碎。
三千噬金虫的悲鸣从地脉传来,震得整座皇城金瓦尽碎。
验金兽突然人立而起,被刺穿的左眼飘出张泛黄的纸片。
那是我七岁生辰师父逼我誊抄的《铸金赋》,此刻字迹竟渗出黑血,在雨中化作军报送达的墨鸦:
"北境军已截获金鳞饷道,噬金虫巢穴坐标确认——"
暗格里的金鳞突然熔成金汁,每滴金液都映照出不同结局:
当朝太傅正将金鳞甲泡进化功散,九皇子府邸的地砖下压着万张噬金虫饲方,而皇陵最深处那口空置的金棺内壁上,赫然刻着我的生辰八字!
"该谢你替我解了困龙局。"我握住玄铁椎猛地捅穿自己琵琶骨,剧痛中喷出的金色血液激活所有震龙桩。
地底传来百万黄金哀鸣,那些被炼化的军饷恢复原形破土而出,化作金雨砸向边关——每块金锭都刻着"取之于兵,用之于民"。
当最后缕金鳞卫残魂消散时,验金兽眼眶里升起真正的朝阳。
三十里外班师回朝的北境军旗上,我亲手缝制的青鸾正在啄食噬金虫,而皇城方向传来九声丧钟——那位"病重"的老皇帝,终究没等到金蝉蛊的第八次蜕皮。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钦天监,还未站稳,便见那熟悉的身影立于堂前。
竟是九皇子!他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尊使此次立了大功,本皇子定会在父皇面前为你美言。”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恭敬道:“多谢皇子美言。”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地上的验金兽身上,“这小兽倒是有趣。”
说话间,他突然出手抓向验金兽。我反应极快,抬手便是一道灵力屏障将他阻拦。
“皇子这是何意?”我冷冷问道。九皇子收回手,“不过是好奇罢了。”
说罢,他转身离去。我深知他不会就此罢休,可如今我已无力再应对更多阴谋。
这时,一封密信从窗外飘入我手中,展开一看,竟是北境将军邀我前往共商破敌之策。
看来,这朝堂与边关的风云,还远未平息。
我将密信收好,深知北境局势复杂,此去或许又是一场恶战。
可钦天监内暗流涌动,九皇子的野心昭然若揭,留在京城恐也难有安宁。
收拾妥当,我带着验金兽踏上前往北境之路。
一路上,所见尽是战争留下的残垣断壁,百姓流离失所。
我握紧拳头,决心为这乱世带来一丝安稳。
到了北境军营,将军热情相迎。他摊开地图,指着敌方营地说:
“敌军有神秘力量相助,我们久攻不下。”
我仔细观察,发现敌军营地周围有奇异灵力波动,似与京城那金鳞卫的阴谋有关。
我让验金兽去探查,不久它带回消息,原来敌军利用一种邪术操控噬金虫残部。
我与将军商议对策,决定用钦天监的灵力秘法结合北境军的勇猛,来打破这邪术。
大战在即,我望着远方,心中明白,这场仗不仅关乎北境安危,更关乎天下太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