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紫烟说他"
心术不正,总想着用火药赚钱"
,可他还笑着说"
师兄只是想赚点钱养老"
。
周通还在说:"
楚狂说月烟知道得太多了,她现鬼手盟在卖军火给契丹人,要去揭所以必须杀了她"
林惊澜的剑往下压了压,血珠顺着周通的脖子流下来:"
楚狂在哪?"
"
乱葬岗的洞窟里!
他的军火库在那!
"
乱葬岗的树都长得歪歪扭扭的,像死人的手。
林惊澜摸着洞窟的石壁,想起紫烟曾经说:
"
洞窟里的风是死的,能藏住声音"
。
他拔出剑,轻轻推开洞窟的门——里面的景象让他瞳孔缩成针:
数百个木箱堆在地上,箱子上贴着"
福顺号"
的封条,里面装着火雷弹、透骨钉、穿甲箭,还有些刻着契丹文的旗帜。
"
林惊澜?"
熟悉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楚狂从阴影里走出来,穿着黑衫,腰间挂着紫烟的月轮刀——那是紫烟的成名武器,刀身像弯月,能斩开三层铁甲。
"
你居然能找到这。
"
他笑着说,"
紫烟那丫头,倒挺会藏东西。
"
"
你把紫烟怎么了?"
林惊澜的剑指住他的咽喉。
"
没怎么。
"
楚狂摸了摸月轮刀,"
她要揭我,我只能杀了她。
"
他的笑容突然变得狰狞,"
谁让她是我师妹?谁让她那么善良?善良的人,都活不长。
"
林惊澜的剑刺过去,楚狂挥刀挡住——月轮刀和青冥剑撞在一起,出刺耳的响声。
"
你用的是紫烟的月轮刀法!
"
楚狂惊喊,"
她明明把刀法传给我了!
"
"
她留了一手。
"
林惊澜的剑顺着刀身滑下去,划破楚狂的胳膊,"
她早知道你会做坏事,所以把破月式留给了我。
"
楚狂的刀掉在地上,他捂着胳膊往后退:"
不可能她爱我她怎么会留一手"
"
她从来没爱过你。
"
林惊澜逼近一步,剑尖抵在他的胸口,"
她爱的是江湖,是那些需要保护的人,是我。
"
楚狂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突然笑起来,笑声像夜枭:
"
那又怎么样?她已经死了,你再厉害,也救不活她!
"
他伸手去摸怀里的火药引信,林惊澜的剑更快——"
噗"
的一声,剑刺穿了楚狂的心脏,血喷在洞窟的墙上,像紫烟的月白衫。
"
你错了。
"
林惊澜抽出剑,楚狂倒在地上,"
她从来没离开过。
"
他点燃了洞窟里的火药,火光冲天而起,把黑暗的天空照得通红。
林惊澜站在山坡上,看着火光里的木箱爆炸,想起紫烟曾经说:"
要是我死了,你就放一把火,把我的仇都烧了"
。
风裹着火星吹过来,落在他的袖角,像紫烟的手,轻轻碰了碰他。
回到竹屋时,已是深夜。
林惊澜把紫烟的翡翠坠放在案上,倒了杯竹叶青——那是紫烟最喜欢的酒,她说"
竹叶青的苦味里有竹香,像江湖"
。
他端起酒杯,对着窗外的月亮说:
"
紫烟,我替你报了仇,鬼手盟没了,契丹人的军火也毁了你看,月亮很圆,像你的月轮刀。
"
窗外的竹叶沙沙响,像紫烟的笑声。
林惊澜的眼睛湿了,他摸着剑鞘上的"
侠之大者"
,想起紫烟最后说的话:"
惊澜,我没后悔认识你"
"
我也没后悔。
"
他轻声说,把酒杯里的酒洒在地上,"
喝了这杯,你就好好安息吧。
"
深夜的风里,竹屋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林惊澜回头,看见月光里站着个穿月白衫的女子,她的头上插着翡翠步摇,笑着说:"
惊澜,你怎么把酒洒在地上?多浪费。
"
"
紫烟?"
他站起身,伸手去摸,可女子的身影穿过他的手,像月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