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糟糕的消息传来,这场瘟疫同样也蔓延到了歌者身上,甚至更加严重。
某日傍晚,下了战场江剑心才听说,那个琵琶手小姑娘也被患上了疫病。
“诶,您不能进去,会被转染的!”
江剑心急匆匆的赶到了医疗营帐外,却被士兵拦住,前者平静道:
“我死不了,也不会被传染。”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残影,轻盈地掠过了封锁线。
几日不见,昔日在舞台上唱唱跳跳的的女孩已经变得瘦弱而干瘪,像凋零的秋叶般蜷缩在病榻之上。
那些黑色脉络如同活物般在她苍白如纸的肌肤下游走,从纤细的脖颈蔓延至手腕,最终汇聚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仿佛有无数条毒蛇在啃噬她的灵魂。
“女巫阁下。”
女孩听见动静艰难地转过头,她努力扯动干裂的嘴唇,露出一个比哭更让人心碎的微笑。
江剑心看着她的样貌难过道:
“怎么会这样。”
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破碎的叹息。
“您不必为我难过。”
病床上的女孩说道。她努力挺直脊背,坐起来,想像往常演奏时那样端庄,可胸腔里传来的剧烈咳嗽却将这倔强的姿态击得粉碎。
“战辅死在战场是一种荣誉。”
江剑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
她摸了摸自己手里的未成形镰刀,又摸了摸衣兜里的纸剑。
小时候的剑尊以为只要拥有足够锋利的剑刃,就能劈开世间所有的苦难。
可是长大后的她有了两把锋利的武器,却仍是感觉空落落的。
就在江剑心悲伤的时候,手机忽然传来震动,上面赫然写着:“哥哥”。
她避开巡逻的士兵,走到一处被沙丘遮挡的洼地,沙粒灌进作战靴里也没在意。
接通电话时,江剑心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喂,哥。”
“这么长时间没打电话,老妹你竟然都不想哥的吗?”
听筒里传来艾德里克熟悉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调侃。
江剑心盯着远处帐篷顶上升起的黑烟,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她简短地叙述着——演唱会后的推进令、黑瞳制药的生化袭击、水源污染与尸体投毒……说到那个琵琶手小姑娘时,声音不自觉地发抖。
“她才上个月还在雨谭给我弹琵琶……现在被该死的疫病弄的浑身都是黑色的纹路。”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艾德里克的声音低了下来:
“等等,你刚才说……黑色纹路?”
“症状是不是先从四肢末端开始蔓延,然后是脖子?感染者最后会咳出带污染的黑色血块?”
江剑心怔住了,那些细节她压根没跟艾德里克提起过。
“对啊……你怎么知道?”
艾德里克倒吸一口凉气:
“好熟悉的病况,跟很多年前蔓延那场疫病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