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吗？”
棠棠眼中毫无波澜，只是淡淡问了一句。
许姓青年一怔。
他自然看得出来，他刚刚说了那么多，开出了一个大混沌九成九的生灵都会疯狂的条件，棠棠却没有心动……一丝一毫都没有！
这让他有一丝丝挫败感。
身为道主亲孙，他以往不论做什么都是无往不利，顺风顺水，可如今却有了一丝挫败感。
“陆姑娘。”
他语气稍稍严肃了几分，认真道：“爷爷说过，识时务者为俊杰。”
“陆姑娘。”
那黑衣老者眉头皱了皱，语气亦是冰冷了几分，幽幽道：“混沌上下，有无之间，再不会有人像许公子一样对你如此宽容了，莫非你要为了一己之私，连累全宗，带来杀身之祸不成……”
“错了。”
棠棠突然打断了他，认真道：“惹来杀身之祸的，不是我，而是你。”
什么？
黑衣老者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暗道我站在道主亲孙身侧，这整个大混沌界中，除非道主亲至，否则谁还能杀我，谁又敢杀我？
轻风悄然划过。
只是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疑惑，他抬头看向棠棠，认真道：“哪来的杀身之祸……”
话没说完。
他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因为他的头抬得太高了，高得能轻易看到头顶的天穹，高得能轻易看到他身后观礼的宾客，高得……甚至能看到他自己！
他觉得更不对劲了。
因为按照正常视野，他根本无法看到这么多东西！
除非……
下意识又是看了一眼他自己，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肩膀上少了个脑袋。
意识模糊，道源散逸。
不断传来的虚弱感也让他彻底反应了过来。
原来……
在他问出那个问题的瞬间，他其实就已经死了。
无头尸身自眼前栽落而下。
许姓青年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棠棠，并非吃惊于棠棠的实力，只是觉得棠棠的反应和自己的预期出现了偏差，近乎截然相反的偏差！
“你可知道……”
刚要开口。
眉心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感。
抬眼一看。
距离他眉心尺许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柄湛蓝色的长剑，剑身微微颤动，一抹锋锐悄然绽放，刺破了他的皮肤，也让他心头浮现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生死危机感！
只是他终究是道主嫡孙。
他大风大浪未必经历过，大场面却是见了不少，只是惊慌了一瞬便镇定下来，抬头看着棠棠认真道：“爷爷说过，当你无法窥探到对手的底蕴时，最好不要妄动，也不要冲动，更不要把事情推到难以挽回的地步。”
众人听得一怔。
突然觉得自己想的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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