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眼角的皱纹像被阳光抚平的湖面,他举起手中的麦克风,略带得意地说:“我啊,点了周华健的《朋友》。
这歌,可是咱们那一代人的青春啊。”
陈梦瑶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这歌确实经典,不过……你可别一唱就动情啊。”
“动情怎么了?”
陈明轩佯装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男人有情有义,才配唱这歌。
你妈当年就是听我唱这,才答应跟我处对象的。”
“真的假的?”
陈梦瑶忍不住笑出声,“你那时候唱得不跑调吗?”
“那当然不跑!”
陈明轩挺起胸膛,故作严肃,“我年轻时可是厂里文艺汇演的台柱子!”
话音未落,音乐前奏缓缓响起,熟悉的吉他声如清泉般流淌而出,正是周华健那传唱多年的《朋友》。
陈明轩深吸一口气,握紧麦克风,随着旋律开口。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虽然音准略有偏差,高音处甚至微微颤抖,但那份真挚的情感却如潮水般涌出,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当唱到“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时,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了几分,眼神也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仿佛穿越了岁月的长河,回到了那些并肩奋斗、把酒言欢的旧时光。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喉头轻轻滚动,像是压抑着某种深藏已久的情绪。
陈梦瑶静静地看着父亲,忽然觉得这个平日里沉稳严肃的男人,此刻竟显得如此柔软。
她轻声说:“爸,你唱得真好。”
陈明轩回过神来,抹了抹眼角,笑着摇头:“傻孩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就是……这歌一响,人就容易想起老朋友。
有些人,多少年没见了,也不知道现在好不好。”
“那下次你可以组织一次老友聚会?”
陈梦瑶顺势提议。
“好啊!”
陈明轩眼睛一亮,“到时候我也要唱这歌,让他们听听,老陈还没老!”
两人相视一笑,包间里,歌声仍在继续,而那份属于亲情与回忆的暖意,早已悄然弥漫在空气的每一个角落。
“爸唱的真好听!”
欧阳寒笑着举起啤酒,和陈明轩碰杯。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轮到我了!”
陈梦瑶的奶奶突然站起身,颤巍巍地接过麦克风,“我要唱《南泥湾》!”
“哎哟奶奶,您这年纪还唱红歌?”
二哥陈飞扬打趣道。
“你懂什么!”
奶奶瞪了他一眼,“这歌我年轻时候唱了一辈子,今天高兴,必须来一!”
音乐响起,奶奶的声音虽不如年轻时清亮,却字字铿锵,情感饱满。
爷爷坐在一旁,默默听着,嘴角含笑,不时轻轻打着节拍。
“花篮的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
奶奶唱到动情处,眼中泛起泪光。
“老伴,您唱得太好了。”
爷爷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
一曲毕,满屋掌声。
陈梦瑶的母亲司徒晓莉接过话筒:“来来来,咱们全家合唱一《相亲相爱一家人》!”
“好主意!”
众人纷纷响应。
音乐前奏响起,大家围拢在一起,有的拍手,有的挥舞荧光棒,陈梦瑶和欧阳寒站在中间,相视一笑,齐声唱道:“我喜欢一回家就有暖洋洋的灯光在等待……”
歌声中,亲情如暖流般在包间里流淌。
窗外夜色深沉,而这里却灯火通明,笑语不断。
三歌曲之后,包间的气氛逐渐升温,空气中弥漫着欢笑与音乐交织的暖意。
服务员推着餐车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将陈梦瑶提前点好的小吃一一摆上桌——香脆的炸鸡翅、金黄的薯条、热腾腾的烤串,还有那一盘色彩缤纷的水果拼盘,红的草莓、黄的芒果、绿的奇异果,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冰镇的啤酒、红酒与各种饮料也被整齐码放在果盘旁,瓶身凝结着细密的水珠,仿佛在诉说着夜晚的清凉与惬意。
“来来来,大家别光顾着唱歌,先吃点东西喝点饮料润润喉!”
陈梦瑶笑着招呼,顺手给母亲司徒晓莉递上一杯水,“妈,你嗓子都唱哑了,喝点水润润。”
司徒晓莉接过杯子,眼角泛着笑意:“你这丫头,还知道心疼妈了?刚才那《后来》唱得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那还不是因为您唱得太投入了!”
陈梦瑶调皮地眨眨眼。
随即,大哥陈龙辉拿起麦克风,清了清嗓子:“下面,有请本年度最佳男高音——也就是我本人,献上一曲谭咏麟的《朋友》!”
话音刚落,二哥陈飞扬立刻起哄:“你那高音能上到天上去,就是调不在上面!”
众人哄堂大笑,包间里顿时热闹非凡。
一曲终了,大伯举起酒杯:“龙辉这嗓子是糙了点,但情真意切,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