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开窍的小姑娘。
他遂道：“问问他们是否有意成亲，若是有意朕给他们赐婚。”
“成亲和新城的一块，双喜临门，也算大晋和南疆的第一桩姻亲。”
荼茶眼睛一亮：“好啊好啊，我想吃大舅舅的喜糖。”
皇帝嫌弃。
天天就知道吃吃吃，他缺她肉了还是缺她饭了？
不过，荼茶想了下又问：“那算圣姑嫁还是大舅舅嫁？”
毕竟，按和谈条款来说，嫁方要遵从娶方的习俗。
皇帝嘲笑了声：“你可真是白博雅的大孝甥。”
他又说：“圣姑和你大舅地位特殊，他们结合不能按嫁娶来算，但可以说成亲。”
“至于要听谁的，都成亲了，自己关起门来商量，朕不管。”
荼茶懂了。
她也吃饱了，遂擦手擦嘴先出了殿。
末了，燕姑姑和庆喜进来，先后将白博雅和圣姑喊了出去。
御花园，凉亭里。
荼茶煮上茶水，给两人斟了一盏。
她将皇帝的意思说了遍。
“所以吧，”小崽捧着热茶水，嗦了一口，“主要还是看你们的意思，我和父皇还是希望你们幸福的。”
白博雅瞥圣姑一眼，圣姑恰好也在看他。
茶水热烫，热气氤氲，加上亭中宫灯不多，光线有些暗。
“咳，”白博雅轻咳，“那个，你的意思呢？”
圣姑微笑：“你当知道，我南疆不兴三妻四妾，我也只会有桫椤一个女儿。”
桫椤就很好，她并不需要其他子嗣，更不需要儿子。
白博雅：“我当然知道，我家也不兴三妻四妾，我也不会有。”
若是有意，他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成亲。
白博雅：“我也不需要儿子，我爹早认命了。”
毕竟，这都出了个皇太女了，还能奢求啥？
白老头早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提及白家，圣姑心头一暖。
白家氛围确实很好的。
“所以，”白博雅又轻咳，“你要点个头，我就去求陛下赐婚。”
然后，圣姑当真点了点头。
白博雅愣了下，接着兴奋到忘了荼茶还在，手伸过桌子，一把抓住了圣姑的手。
他黑眸亮晶晶的：“你放心，我尊重南疆习俗，日后若有分歧，咱们好好商量，我不跟你吵架的。”
圣姑又点了点头。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只交叠的手在宫灯下，弥散出暧昧的粉红泡泡。
小崽微微睁大眼睛，扭头看看大舅舅，又扭头看圣姑。
如此几次后，她忽然开口：“你们要亲亲了吗？我是不是要走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