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嫌弃就给他抱啊!
他超想抱抱和陛下长同一张脸的小崽崽!
皇帝抱着幼崽,打量了圈屋子。
缺腿的木柜,大小洞的窗棱纸,掉漆的案几……
皇帝薄唇抿紧。
他问燕姑姑和原崇:“她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燕姑姑面露难色:“有是有……”
皇帝:“不用收拾了,她的一应用度,福安你去安排。”
他说完这话,正要往外走,看见搁在柜子上的玄龟面具。
皇帝想起长公主的话,五岁的幼崽能自己做决定……
他竟是又皱眉说:“算了,这些都放着别动,等她醒了自行决定。”
几人面面相觑,皇帝这么反复无常?
皇帝顺手拿了玄龟面具,抱着小幼崽走入夜色里。
虽然不清楚皇姐为什么那么笃定,但皇帝决定听一回。
万一,他怀里的小幼崽,真和小十五不一样……
荼茶泡过药泉,暂时被安置到紫宸殿右偏殿。
时间太紧,福安只将金丝楠木雕花大床收拾出来。
荼茶一被抱到紫宸殿,她就开启了“拖延症”。
等人都走了,她摸着身下柔软的贡缎床褥,哼哼了几声。
这么大的架子床!
这么舒服的被褥!
还有描了金漆的宫灯柱子!
……
小幼崽心想,当皇帝太安逸腐败了。
于是,她掐着时辰,估摸着皇帝在左偏殿刚躺下。
荼茶开始嗷嗷哭。
她哭的太厉害了,带着对陌生环境的惊慌害怕,哭的气都要喘不上了。
燕姑姑和原崇大惊。
两人哄半天都哄不好,只好惊动了皇帝。
皇帝披着玄色金边的外袍,身上挟裹寒风进门。
荼茶见他就一把抓住他袖子,抽抽搭搭的好不可怜。
福安见状:“陛下,小主在九重台遭遇了那样的事,怕是做噩梦了,这样弱的身子骨,可得哄着点不能哭了。”
皇帝迟疑了下,学着长公主的姿势,坐到床沿把崽环进怀里。
他轻拍幼崽后背:“朕在这不怕。”
荼茶紧紧抓着他胸襟,打着小哭嗝,不多时又昏睡了过去。
皇帝保持那姿势,又拍了一刻钟,随后轻轻把人放下。
哪知,后背才挨着床褥,小幼崽慌乱的手脚乱抓,嘴里还发出呜呜呜的惊恐声。
皇帝僵了下,只好把人又抱回怀里。
眼看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到上朝了,皇帝揉着眉心,索性抱着幼崽回了左偏殿。
怀里哄着崽,躺在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