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书儿太过仁慈,可现在来看,书儿何尝不是一种冷漠呢,他根本就没有将半岁大的孩子看在眼底。书儿的话也点醒了她,芸娘就算进来了又怎么样了,不过是个贱妾,要给她敬茶,亦能被她随意打骂,等到谢诚宁新鲜劲过去了,她便寻个机会溺死那个孩子便是,芸娘既然敢进来,她便要让她死得凄惨。
何洛梅就这么一连病了小半个月,谢诚宁听说她身子不适,倒是有来看过她,但每次坐没一会,便又到芸娘那里去了,何洛梅只好这么隐忍着。
阮凝玉成功将芸娘算计进了谢府。
这近来谢府闹出的风波,很快也送到了江南那边去。
谢凌离京时,先去了杭州,检查清丈土地之事,待他回了南京后,便收到了谢府的信。
谢凌阅完之后,便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便着人去查。
阮凝玉这事学乖了,为了安抚他在江南的情绪,会隔三差五地给他修封家书,他见到了,也终于有了念想。
谢凌回到南京已有一月。
他此时站在廊上,身后暴雨如注,观望着湖面上的茫茫雨丝,园林中有野鸟怪叫一声。
即使京城的记忆犹如一场旧梦,可是往日耳鬓厮磨的感觉总会在某个安静的日子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