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辈炼成了自己的「尸魑」。
“唉。”
“老夫的几个徒弟，都是天资过人之辈，却全部中道夭折，只能尽数炼成「尸魑」。”
伏谯黯然神伤说完，又转头望向一旁的巴闵，目光中带着真诚：“你是故人之后，天赋勉强也还行，要不要拜老夫为师？”
？
这是收徒么？
这特么是职业收尸吧！
巴闵的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
心中暗骂之余，身体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面色发白，无限惋惜地说道：“前辈有心栽培，是在下的福分。然天资愚钝，寿元将尽，只愿平平淡淡了此一生，怕是不能侍奉左右了，实为憾事。”
“罢了罢了……”
伏谯也没有强求，摇头笑笑，“你确实有些差劲。就算死后，都不配被老夫炼成「尸魑」。”
巴闵：“……”
他干笑两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陆辰此子，确实与老夫有几分因果的。”
“先是杀了老夫的后辈族人，又是让老夫爱徒暴毙。此子不死，老夫睡不着啊！”
伏谯望着成为「尸魑」的尤浅淮，神色疑惑自语道：“所以，那‘青色莲花’到底是什么东西，能顺着诅咒反噬而至，并且如此猛烈！”
尤浅淮炸开前夕，眼眸中的无数瞳孔里面，全部倒映着青莲。
有的盛开，有的含苞，有的还只是花骨朵……
伏谯沉思几息后，忽地望向旁边的身影，“巴闵，老夫需要你办件事。”
“您随意安排，晚辈保证完成。”巴闵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只要不强制收徒，啥都好说。
就在他心有余悸，只想着赶紧完成这趟差事时，耳边就听到伏谯轻声道：“你天赋虽然差，但怎么说也是个神境圆满……”
“唔！”
“便对那陆辰施展一下咒术吧。”
巴闵听完。
只觉天都塌了。
直接跪伏在地，倒头就拜，“晚辈还年轻，身上还有重担啊，万一出了个三长两短，也找不到临时接替者，您看要不要换别人？”
“好像也是……”
伏谯点头表示认可，又道：“罢了罢了，还以为马上就能回「往生门」，没想到还要亲自去一趟‘域外战场’。”
巴闵如蒙大赦，身体都快软了。
“对了。”
“你立刻找好域主接替者，然后随老夫一同前往，把陆辰处理了。”
天，再次塌了。
悬着的心，也终于死了。
……
疾驰域天穹的‘虚垣梭’中。
闫森原本正在与陆辰商议事务，忽然发现对方神色一变，连忙询问。
“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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