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点喔。”
遇初一脸忧心忡忡到样子,“我们才离开一会,娘亲就受伤了,爹爹,以后我们不要离开娘亲了,好不好?”
“嗯。”
淳启哲拿出白色的帕子,按压在淳静姝的伤口处,那一抹鲜血,蔓延到了帕子上。
他力度不大,轻轻地,柔柔地,淳静姝的眼泪却再一次滚落下来。
“怎么了,弄疼了?那我轻一点?”淳启哲见到淳静姝落泪,心中像是被人用绳子勒住了一般,生疼。
他从未见过淳静姝哭得如此伤心过,一时之间,心乱了,手也乱了。
“相公。”
淳静姝却没有回答他疼不疼,只是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流得更加汹涌了,“相公,我想早点回家。”
“好,我们现在就回家。”
淳启哲拥住淳静姝,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温声安抚着。
遇初也拉着淳静姝与淳启哲的手,眼中也充满了心疼。
娘亲现在的伤口,肯定是好疼的。
以前,娘亲采药时不小心砍到了手,也未见到她哭得这般凶。
三人回到医馆后,淳静姝已经没有哭了。
她看了一眼医馆门口的锁,眉头微蹙。
走入院中后,淳启哲让她坐在椅子上,点亮了烛灯。
接着,他走入小厨房,打了一盆热水来,“娘子,今日走累了,泡一个脚吧。”
他蹲下身子,褪去淳静姝的鞋子,再要褪去她的袜子时,淳静姝回过神来,身子往旁边一侧,“相公,你的手是要写策论的,怎么能让你来给我洗脚呢。”
淳静姝自己脱下袜子,将脚放到热水中。
“这有什么。家事国事天下事,本来就不是对立与矛盾的,我在做学问时是学子,可回到家是便是你的相公。”
淳静姝的眼眶再一次泛红。
从来没有人这样跟自己说过话,也没有人这样对自己温柔以待过。
今天,也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去诠释家事国事天下事的含义,以往,那些文人士子对待女子,多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从来只有妻子伺候他们洗脚的份,想让他们给妻子洗脚,相当于是天方夜谈。
淳启哲脸上带着笑,往水中家了几根皂角,要捉住淳静姝的脚腕时。
“爹爹,我也要。”
遇初也端来一盆水,与淳静姝并排而作,“我也要香香的皂角。”
“相公,你去帮遇初吧。”
“那好吧。”
淳启哲看着跟过来凑热闹的遇初,捉住他的小脚丫搓了搓。
瞬间,遇初不耐痒笑了起了,往淳启哲身上踢了一脚水。
“遇初!这个是你娘亲给我做的衣裳,你不能使坏!”
淳启哲按住遇初乱动的脚丫子,笑着命令道。
两人打打闹闹,院子中欢声一片。
淳静姝看着两人嬉闹,眼中发热,嘴角多了一抹释然。
院中孩童与男人银铃般的笑声隔着一扇薄薄的门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