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马凳而下。
若不是为了遇初,看诊结束后,她自是怎么都不会再接触顾于景了。
她匆匆逃离,避若毒蝎的模样,顾于景心里不是滋味,他朝着车厢砸了一拳,指节泛出血来。
松烟听到动静赶紧前来查看,见到顾于景手指上的血,心中一惊,“主子,要不要找大夫。”
“死不了。”顾于景挥了挥手,马车掉头前行。
他透过车帘,看着那两人人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至最终消失不见。
回到医馆后,淳静姝准备净手给遇初做饭,遇初却抱住了淳静姝,将头埋在淳静姝的怀中,似乎哭了。
淳静姝不明所以,轻轻地拍了拍遇初的后背,“遇初,怎么啦?可是有人在书院欺负你啦?”
“没有。”
遇初抬起头来,带着浓浓的鼻音,“娘亲,是不是顾叔叔惹哭您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以后也不要靠近顾叔叔了。谁惹我娘亲伤心,我就不要理谁。”
遇初看着淳静姝,长长的睫毛上,挂满水滴,软软糯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今日娘亲已经留了两次泪了,一次是在书法课下课后,一次是在顾叔叔的马车上。
他猜测的,是顾叔叔惹哭了娘亲。
淳静姝心中软得一塌糊涂。
有什么比儿子的关心与维护更加重要呢?
她亲了亲遇初的发顶,“遇初没事,娘亲没有哭。只要遇初在娘前身边,娘亲以后也不会再哭了。”
淳静姝勾起嘴角,母子俩相视而笑。
过了两日,因听闻李夫子来白岳书院讲学,一些稷上学宫的同窗前来探望。
之后,这些同窗组织了一个聚会,邀请顾于景参加。
顾于景处理完漕运一事之后,前往茶楼赴约。
顾于景一身青色锦袍出现时,还是引发了一声声惊叹。
“顾兄,多年未见,你英姿不减反而更胜当年了。”
“于景,你漕运的案子办得真漂亮,陛下已经发了直诏在全国表扬你了。”
“不愧是稷上学宫最有潜力的青年才俊,顾兄真是吾辈楷模。”
……
顾于景面对众人的恭维,神色如常,他只是淡淡地回应,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李夫子呢?”他薄唇轻启,扫了一眼四周。
“李夫子临时有事,不能赴会了,他老人家让我告诉顾,顾学长一声。”
一个女君红着脸,想看又不敢看顾于景,垂眸轻声说道。
今日来赴约的除了顾于景同届的同窗,还有一些随着李夫子来讲学的师弟师妹。
那双眉眼与淳静姝有几分相似。
“你叫什么名字?”
“回顾师兄,我叫陈琴。祖父是内阁大学士陈近,与白老爷当年也是同窗。”女君见顾于景询问自己,心中雀跃,嘴角微微上扬,抬眸看了顾于景一眼。
对上他漆黑的眸,脸上热气腾腾。
她觉得自己搬出家世来,顾于景会对自己多几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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