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宫组队玩蹴鞠,她挨了一球,整个人直往地上扑去,一旁顾于景没有扶她,还是一位同队的学姐及时拉了自己一把,才避免自己当众摔了一个狗吃屎。
事后,她有些闷闷,鼓足勇气,吞吞吐吐问他,“世子,你方才……”
他抬眼看她,“你想说什么?”
对上他如同的深潭的眸,她不争气地别过头去,“你,你方才没有扶我……”
“你不是没摔倒吗?”他眼神一转,不以为意。
是啊,问什么呢?
自己不是没有摔倒吗?
怎么这么矫情呢?
陪在他身边的那三年,她从未靠过一次他的臂弯。
她很想体验那双被自己治好的手,将拥自己入怀时,孔武有力的感觉。
那时她是卑微的,渺小的,期盼的;
直到今日。
她发现,他的臂膀,不过如此。
若是在以前,能靠在他的臂膀上,她会觉得受宠若惊;
可现在,无论是他的触碰,还是他的臂弯,她都只想逃开。
回到医馆后,淳静姝跑了一个热水澡,将身上搓了一遍。
顾于景的味道,若是在身上留久,会烙下印迹的。
翌日。
侍卫带来一则新消息,魏主事在白岳书院某处还留下了一本账册。
顾于景带上松烟赶往书院。
等到快下学时,几日终于找出了隐蔽的账册。
“主子,这下,漕运的第二支蛀虫也找出来了。”松烟面带兴奋。
顾于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长腿一迈,跨过台阶。
忽然听到一声“哎哟。”
一个稚子摔倒,背包掉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四散开来,其中一支笔,朝着顾于景脚下飞来,他来不及收脚,一脚踩在了那支笔上。
“咔嚓”,笔断了。
“啊!我的笔!”
稚子的惊呼声响起,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地上爬起来,来到顾于景旁边。
他急忙捡起那支被踩得四分五裂的那支笔,带着哀嚎,眼泪汪汪直流。
“呜呜,我的笔……”
“不过是一支笔而已,大不了赔你一支新的,不哭。”松烟双手抱臂。
“这不是一支普通的笔,是我娘亲给我做的。我还舍得用……”
小孩子抽抽嗒嗒,心疼极了,委屈极了。
那稚子的声音扯动他的心弦,顾于景觉得这个声音觉得异常熟悉,他蹲下身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是你?”
遇初抬头,看见顾于景止住了哭声,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顾大人。”
这是顾于景第一次见到遇初真实的模样。
比想象中的还要好看。
他皮肤白嫩,五官立体,整个人看起来软软糯糯地,跟淳静姝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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