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且不好讨好的人。
「对了,说到这个,关于《阳光下的好运孤儿院》,就是顾先生这次双年展的参展画,我注意到了它似乎和这幅《雷雨天的老教堂》有某种相似性。」
安娜说道。
「好运孤儿院,老教堂,它们都是同一处的地点。前后相隔了150年,两种截然不同的天气。我觉得像是隐喻,我觉得你在构思这幅画的时候,曾经参考过《雷雨天的老教堂》的思路,对麽?」
伊莲娜小姐询问这个问题,相当于某种意义上,在为顾为经证名了。
他只需要回答对就好。
「有。」
顾为经想了想,又摇头:「也没有,这里面的过程有些复杂。」
安娜随顾为经的意。
「既然复杂,那麽我们就一会儿再说好了。包括抄袭的传闻,既然亚历山大先生提起了这件事情。」
她又往舞台下随意看了一眼:「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认真的说清楚的,今天崔先生,应该也来了我们的现场,对吧。我本来没有想提这件事的,但你们作品确实有很多的相似性,我听说你绘画的中间修改过构图,原始版本两幅作品之间的相似点更多。」
「这事儿最后再谈。」
就这一眼。
她差点把崔小明给凭空看尿了。
别,姐,千万别。
别找我,我没来,哪有的事情。
这是他奶奶的亚历山大说的,找他呀,那麽大个活人就坐在您身边。冤有头,债有主,有事踩亚历山大就好了,和我没关系的。
依崔小明来看。
这事儿就没有再谈的必要了。
不劳您费神,《油画》的采访多麽重要的场合呀。
聊聊那篇论文,聊聊伊莲娜家族的卡拉小姐就挺好了,些许小事,何必占用宝贵的媒体资源呢?
话不能乱讲。
这明明是借鉴了《雷雨天的老教堂》画出来的作品,跟他的《新·三身佛》有个半毛钱关系。
谁在那里乱说顾为经抄袭了崔小明,他跟对方急!
「总之,第一次交谈我们有一个不愉快的结尾,说了没两句就各自离开,始终没有能达成一致。」
安娜说道:「我今天带来了很多很多的资料。希望能让你有不同的看法。」
伊莲娜小姐又从箱子里取出了第二样东西。
那是一本老式护照,扉页上有复杂的纹章标志以及「K.u.KHofkanzlei(皇室办公厅)」的德语标识,那时的高等级贵族的护照直接由哈布斯堡家族皇室签发,以彰显其与皇权的关联。
名称根据不同等级的爵位有着严格的书写规范。
比如这本,上面就写着——
「尊敬的卡拉·冯·伊莲娜女爵阁下」。
伊莲娜家族的家主配偶及其直系子女,就算并非爵位继承人,在出嫁之前,也会在社交场合享有礼节性荣誉身份。
安娜把这本护照翻开,摆放在桌子上。
然后是一张地图,欧亚大陆的地形图,上面标注着在1876年各大帝国的政治控制区以及英俄两国在中亚的殖民地。
这张地图看上去有些年月,经常被人翻动,但绝非十九世纪时的产物。
「这是家中的老地图,拿来做一个简单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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