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栏杆,牢牢的抓着栏杆。
格奥尔格悬空吊着。
越来越无力。
直到当一辆公交汽车驶来的时候,松开手,念着“亲爱的父亲……我可是一直……爱着你的。”说完,就跳进了河水之中。
安娜感受到难以言喻的酸楚。
“你这个没良心的人,你为什么不给自己的脑袋上来一枪,我判决你去死!”
伊莲娜小姐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上帝,最不济,她也是训斥别人的人。
这几个月里。
她觉得,她才像是那个被自己不断的所训斥的人。
……
顾为经在画室里画画。
伊莲娜小姐在庄园里读书。
“喵喵!汪!”
另一边,郊外的牧场里,狸花猫和狗子正在欢快的拍打着自动喂食机。
阿旺瞥了瞥俯下身粉白的大舌头舔着嘴唇的奥古斯特。
崽?什么是生活!
这个。
才叫生活。
——
与戴克·安伦不同的事情在于,威廉姆斯先生很少去美术展。
似乎评论界有一种论调。
热爱音乐的人理所应当热爱绘画,喜欢聆听音乐的人,和喜欢去画展的人,往往是同一批人。
这大概是一种谬误。
威廉姆斯以前就从来没有去过任何画展。
倒退个一两百年,在德彪西的那个年代,或者更早,搞音乐的和搞绘画的,很可能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会在同一场艺术沙龙上出没,甚至拥有同一个赞助人。
他们往往有着相似程度极高的朋友圈和社交关系网。
正因如此。
他们成为朋友的概率也很高。
说白了。
如今威廉姆斯就读的艺术院系所搞的那个“大师计划”,就是差不多的东西。只是把宫廷舞会换成了现代化的度假酒店,以及那时候,艺术沙龙里大约不会有萨拉这样的人,报复社会似的,给每个人都打个“U”回去。
尽管如此。
现在社会,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都原子化了。没有人要求拉小提琴的一定要懂画,也没有人要求懂画的一定要学会拉琴。
瞧瞧顾为经演奏音乐是什么模样?
灾难。
威廉姆斯进入展馆的时候,便在心中认为,要求他欣赏绘画作品的水平比顾为经拉中提琴的水平更优秀,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
与走马观花般的来画展里转了一圈,然后就匆匆离开的戴克·安伦不同。
威廉姆斯第一次看顾为经的展览,就花了大约一个小时40分钟的时间。
他满怀着嫉妒而来。
展览却将他困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