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对顾为经的宁静的失落恰如安娜对于自己心中悸动的失落。
它们都源于对于虚无情感的厌弃。
他的身体承诺了她会做出一个好的回答,然而,实际上那只是一个空头支票般的承诺。
……
“罗辛斯先生,不如让我说——”
伊莲娜小姐还是开口了。
顾为经已经把牛排煎过了火,她有什么办法?她没有办法把这块牛排丢进垃圾桶,安娜只能替对方收拾烂摊子,接过主厨的位置,把这盘菜继续做下去。
“安静。”
顾为经抬起头。
他右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五个手指张开后又握成拳头,类似音乐厅里的演奏家指挥完乐队以后,画了一个休止符。
强而有力的身体姿态。
传统歌剧厅都经过了特殊的声学聚焦设计,保证即使坐在最后一排的观众,也能在麦开风的帮助下,听见舞台上演员最细微的叹息。
他的声音瞬息之间,压过了满场的喧嚣。
这个出乎预料的举动,让场内产生了片刻的寂静。
于是。
曾因为曹轩和安娜安静下来的歌剧厅,也因为这个年轻人的声音,变得肃静了起来。
“抱歉,伊莲娜女士,但请不要着急,让我把话说完,好么?”
顾为经转头看向安娜。
他的安静是对着会场里的观众说的,却也把女人刚刚想要发表的议论从中打断。
安娜审视着顾为经没,强势的人不喜欢被他人打断的感受。
在艺术类的社交场合,从来都只有《油画》杂志的艺术总监对别人说“够了”的份儿,没有别人对安娜说安静的份儿。
然而,她并不生气。
刚刚消褪的热情重新在她的心中开始涌动。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安娜对自己说道,她还不知道顾为经想做什么,可……这样才对。
“你继续。”她眨了眨眼睛。
“我刚刚在思考。”
顾为经把头转向了罗辛斯,“我说我不知道答案,不是说我不知道正确的回答是什么,是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才能打消您的质疑。”
“骗子?”
“不,我不是一个骗子。这篇论文自不必说,当然也不是骗局。”
“但这样的回答能够让质疑者满意么?”
顾为经自问自答道:“当然不,毕竟您都don't fucking care了。罗辛斯先生,你唯一想要听到的回答就是,哦,是的,我是一个骗子,这是一场骗局。”
“可这是我唯一不可能给您的回答,因为这不是事实的真相,从来都不是。”
罗辛斯靠在沙发上,偏过头去,满脸的无所谓。
“我很生气。任何一个人无端被人指责为骗子,都会生气。我想要愤怒的大吼大叫。我甚至想要往罗辛斯先生的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