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古代神话牛郎织女的神话。
牛朗和织女每到七夕在雀桥上相会的传说,被这家名字是一长串英文字母的制表公司修改成了一到特定的时间点,身形就激情吻在一起,某种意味上来说……这未尝不算是另一种很有本地特色的“东西合璧”。
马仕画廊也有顶级奢侈品公司做为长期合作的赞助商,顾为经自认是知道一些世面的。
他知道这种手表通常会很贵。
但土包子顾为经还是被宣传板上那块手表的预定价格吓了一跳,$530,000.00,整整五十三万新元。
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不小心多数了一个零,光一只表就能换本地的一套单身公寓了。
抛除那幅吴冠中捐赠给新加坡国立美术馆的布面油画《水乡人家》,这只换算价值接近40万美元的手表,搞不好是包括未来的金奖作品在内,整个滨海艺术中心里最值钱的展品了。
好在这种赞助商提供的展品,通常属于“非竞赛单元”,应该不会抢什么展内画家的艺术奖项。
而就算是绘画本身,它的意义也并非技法与笔触这么狭义的词汇所能全部囊括。
顾为经在展览内看到了不少有趣的先锋艺术作品,有些顾为经看不太懂,有些能看出来了一些东西,有些他既看不太懂,又能看出来,创作者似乎是想要传达某种力量。
整个一层最让顾为经印象深刻的一幅作品,并非那只价值几十万美元的手表,而是一幅海报招贴画。
3米乘5米的尺寸。
它是整个一层主展区里最大的一幅作品,是关于吞噬塑料瓶盖而死的信天鸥。
画面上的母海鸟正在给小信天鸥喂食,从嘴里反刍出来的东西并非捕猎而来的鱼肉,而是漂泊在海上的生活垃圾,母鸥正在不断腐烂的身体里,也有一个又一个塑料瓶盖正在从肚子里掉落。
它的形式近似于油画。
之所以说是近似,因为它的品类介绍被组委会归到了纸面油画之中,顾为经却一眼看出,那其实是用油画棒画的。
如果油画画法里有一条鄙视链条存在的话。
那么大概就是传统油画颜料略大于加了化学催干剂的油画颜料,两者又略优于丙烯颜料。
丙稀颜料的作品等级又明显高于油画棒绘制的作品。
油画棒绘制的作品之于油画的地位,就像用水溶性彩铅画出的作品之于水彩画的地位。
并非不可接受,只是有局限性存在。
彩色铅笔绘制出的水彩画,很难充分完美体现出水彩的特质……按照瓦特尔老师的说法,比较难“让地心引力在色彩酝酿之间发挥它的魔力”。
而用油画棒绘画出的作品,它就很难充分体现出笔刷的柔软细腻。
它容易掉屑,色彩特性不好,肌理感较弱,混色也颇难处理,而它最大的特点则是容易入门,画起来十分方便。
并不绝对。
油画棒通常两类艺术家用的比较多,一种是画不以绘画细节见长的作品门类,或者新入门的绘画新手,不太在乎这些画具缺点。另外一种是绘画技法登堂入室甚至已经炉火纯青的艺术大师,他们站在艺术高峰之巅,有点武侠高手飞花落叶皆可为剑的意思,所以同样也不太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能把油画棒玩到出神入画的艺术作品有,但并非这幅。
它的技法等级不高,油画技法Lv.4职业一阶,素描线条的等级甚至只有Lv.3,属于半专业的绘画水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