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舌个不停,这当然不是真正的毫不在意。
谁一边给自己巧妙的回击打了满分,一边靠在酒店套房的门上,烦躁的回想着刚刚的对话,思绪万千。
明显也不是真正的对自己的应对感到满意。
愤怒、懊悔、沮丧、不悦、遗憾、困惑……
此刻可能连安娜自己都不知道,她心中的真实情绪到底是什么,但有一点就像白纸上的墨迹那样显而易见,那唯独唯独一定不是毫不在意的冷淡。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寄给伊莲娜庄园的让管家先生紧张兮兮的死亡威胁信,都不曾让安娜这么挂在心上过。
“汪!”
安娜在心中用剑尖狂扎某位“大狗头”的时候,一个真正的大狗头撅着鼻子凑了过来,双腿抬起,扑到了女主人的怀里。
“奥古斯特,你来陪我了,你也觉得那家伙真是气人,对吧?应该下地狱……我这辈子,就没听过比这更过分的话,他就像个神经病一样。”
黑暗中。
安娜随手挠着史宾格犬的耳朵,凝望着大狗狗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的瞳孔,轻轻的问道。
“汪汪。”
奥古斯特敷衍的叫了两声,挺着粉乎乎的鼻子,在女人的身体上蹭来蹭去。
“抱歉。今天晚上可能没有功夫陪你玩,阿德拉尔先生和我说,安保团队已经都筹措好了,我本来准备等画展期间的休息日再去的,但现在……”
安娜顿了顿。
她拍拍史宾格犬黑白斑点夹杂的后颈皮,小声说道:“我准备明天就安排一趟飞行航程。所以,做完今天的康复训练,我希望能早点休息。”
说完。
伊莲娜小姐打开房间灯,扶着墙壁站起来。
这间套房和旁边艾略特的房间有一道内部门相连,她把外套脱下来,挂在一边的衣架上,换上了睡衣。
她的生活有严格的安排。
安娜现在还不能洗澡。
来新加坡是短程出差,她的疗养团队和贴身女仆都没有跟来。
她倒是能一个人洗澡,但为了防止在浴室里意外摔倒的情况。管家要求必须要等艾略特也回到房间,并发消息确认之后,才能进行这类事情。
安娜贴着墙站好,脊背贴住墙,然后努力的踮起脚尖,做拉伸训练。
从小到大。
日复一日。
就算没有条件做专业化的训练,女人也会确保每天都做基础的形体训练40分钟。
“奥古斯特?你怎么了?”
刚刚踮了一组脚,伊莲娜小姐就被她的宠物吸引了注意力。
狗子的表现很奇怪。
它既没有趴回去睡觉,也没有纠缠着女主人陪它玩。
它只是狐疑的围着套房玄关处那只棕色的檀木雕花衣架打转,时不时的人立而起,用前爪扒拉两下安娜刚刚换下的外套袖子,然后又用鼻子戳过去。
嗅来嗅去。
在史格宾犬的嗅觉世界里,整个世界是由千百种不同的气体分子组成的。
凡有接触,必留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