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讨厌啊。”
“多少人一辈子都无缘触碰的艺术圣殿的现场,她就这么漫不经心的刷手机。”
“我好像看到了女版的贾斯汀·比伯,他们两个一样没礼貌。”
……
“下面,让我们把舞台交给安娜·伊莲娜。”
布朗爵士最后鞠躬,然后起身。
他沐浴在掌声中,比其他所有嘉宾所停留的时间都更久。
他目光扫视着整座会场,最后微微眯起眼,将视线投向塑钢玻璃穹顶外遥远的天空。
享受着这一切,享受着每一分,每一秒钟。
只要他不走下舞台,掌声就不会停止。
仿佛是会响到时间的尽头。
它是布朗王朝加冕的交响乐前奏曲,也是伊莲娜家族落幕的丧钟。
布朗爵士的一辈子,就是为了这无比让他感受到愉悦的此刻而生的。
“那是什么?”
“哇!”
“怎么可能,是有机械外骨骼么?”
布朗爵士忽然在掌声的海潮中,听到了一两丝不和谐的议论声。
宛如交响乐的指挥忽然指挥错了调子。
然后。
议论声遍布整个会场。
连绵的掌声变得稀稀疏疏,片刻之后,竟然全部停了下来。
布朗爵士恼火的扭过头,然后,他望见了让他错愕一生的场景。
他看到那个正在向主席台走来的人……
是,安娜。
她走的很慢很慢,仿佛是只摇摇晃晃的上着发条的人偶,或着蝴蝶努力伸展残破卷曲的翅膀,想要飞行。
远没有他登台时的龙行虎步,气势沉稳。
但这都不是关键。
关键。
Fuck,她竟然站了起来!她竟然真的向着主席台走去。
“伊莲娜小姐,加油,你一定能做到的,不是在家中练过好几次了么,不到三十米的距离,你一定能行的。”
安娜在心中念道。
她感受着右腿膝盖以下,那种因为神经传导问题,而像是在踩一只只装着弹簧,麻麻痒痒虚不受力的踩高跷的感觉。
尽可能平稳的向着舞台上走去。
她的右腿神经生下来就有问题,医生说,两种选择,要不然选择截肢。
冷知识。
很多腿部受伤的残疾人,如果截肢的话,换上假腿其实是能跑能跳的,比如著名的奥运会上的那位“刀锋战士”。
但是如果要是选择保留肢体外观完整性的话,那就只能终身使用轮椅了。
她选择了后者。
安娜日复一日的接受着康复训练和形体牵引。
她的右腿
